缚君点点她笔尖:“这事可不能让你爹爹晓得。”
他扔动手里的剑,像个孩子一样坐在尽是鲜血的大殿里,笑得极其高兴:“我想要教员来接我。”
他继位万年间没做过一件天帝该干的闲事,他骂凌杭上仙德不称位,他又何尝不是?
宇文猛公然没有骗他。
他先是逼走了敬元,又以仙魔两界做注,逼死了缚华芸,逼疯了荒仲;年幼的相夜因他一句话而死,仙界死在魔君刀枪之下将士不计其数,万里白骨。
缚君解开本身头上的帝冠,一扬手便将其抛入水中:“皇姐实在有句话说的对,我没有资格一出世就身居这仙界的至高之位。天帝之责太重,但愿新帝不会悔怨。”
宇文猛听到他这话瞳孔蓦地一缩,单膝跪下道:“帝君!”
他晓得云采夜――阿谁天赋极高剑修,他也晓得他的门徒喜好他。
行刑之前,他去看了晓绿最后一眼,问她悔怨吗,晓绿是如何答复他来着?
“……晓绿走了吗?”缚君负手站在天池畔,昂首望着头顶枯了的桃花枝。
“真哒?”落夕叶先是镇静,继而又委靡了下来,“但是爹爹说我不能出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