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以后他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中的沉闷却未顺着这口气从胸腔中消逝,反而越积越深,垂垂变成一股难言的不甘。

栖元声音淡淡的,而他的身形跟着他的声音变得逐步恍忽起来,而后逐步消逝在空中。

云采夜是个好仙,鸦白想着。如果他能够活下来,与他门徒好好活着,说不定就能禁止六界大乱。

可那些修士中独一少数人参与了困阵,更多的还是不明究竟的无辜人士。

鸦白不想见到云采夜和他所爱之人堕入如许万劫不复的境地。

“破云峰山破之日,山中无数妖灵随山一同陨落,内人不幸也在此中。”栖松悄悄眨眼,散去眼底的水雾。山破石可移,然树不成移,他纵是修成了半仙之体,也救不了他的老婆。

“那日有幸得酒嶷上仙点化,栖松归去后感悟很多,不再固执于道成,以原型在这破云峰上修行。”栖松垂着视线,长袖一动燎起火焰,将一地尸身燃烧殆尽,“……后便在此地赶上了内人。”

破云峰立山数万年,山中妖物灵兽多不甚数,那些破山的修道人士身上一样也背负无数杀孽,早已无成仙的能够,栖松即便将他们尽数屠尽,也不至于背负上无可救赎的业障,完整没有需求以身化山永舍成仙的机遇。

可鸦白却不晓得他本身为何不甘心。第一世,他生在相府,从小就有窥测天命的才气,他永久也忘不掉,他七岁生辰夜时看到的阿谁画面——六界倒转,循环颠覆。

云采夜回礼问道:“中间是?”

云采夜恍然道:“你是那石灵。”栖元与他一战落败逃脱后,他就带着酒嶷刨出来的烛渊回门了,将酒嶷一人落在仙盘石梯上,酒嶷归去后和他提起过有个石灵躲在大树后没被栖元吸尽精魄,还沾沾自喜道:“他日仙界如果出了个石头化灵,后又渡劫成仙的上仙,那必然是我的功绩

——那神仙不是叫你别来这山上了吗?你如何又来了?

鸦白躺回了他当初爬出来的阿谁坑,闭着眼睛任由雪花一点一点地袒护住他的身材,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样。

破云峰重归百汀洲。

他的老婆似绿便是那日将他藏匿住的那棵绿树。

那人身穿一件淡青色的衣袍,眉眼也是淡淡的,手上却拎着一把滴血的长剑,而他周身,堆积着无数修士的残躯。云采夜以往从未见过此人,此时一看却不为何竟感觉此人有些眼熟。

因而这一世,他一醒来就将那雪地里翻出的盔甲随便套到了身上,马不断蹄地打乱统统时候线,将统统都提晨安插好,而这一次他终究没有晚——他禁止了统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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