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客有些忿忿不平,可也没有与店家胶葛的筹算,大抵也是顾及到背上的女子。只是他昂首四顾时一脸哀色眼带茫然,约莫是真的难堪了。
容景玹眼看着男人一步步走远,消逝在人流当中。他微微一叹,眼带怜悯地转头扣问跟来的两名龙镶卫:“你们看那野生夫如何?”
福全连连点头,心想着实在没甚么都雅。可防不住自家主子喜好啊!容景玹愣是坐那茶寮看人家打拳看了近三个时候没挪窝!这一下福全可瞧出不对来了,莫不是主子瞧多了花腔百出的杂耍,现在就喜好这直来直去的了?
容景玹一来,一桌子精美甘旨流水般送了出去。容景玹一脸舒畅的模样,依在窗边喝茶吃菜,眼睛却时不时瞟过街劈面那家堆栈的大门。
雍成帝因为五皇子应对恰当,当晚过夜凤祥宫的事情,很快就入了各宫主子的耳朵。且不说宫里又撕坏了多少块帕子,上高低下宫里宫外的故意人们,也不免多了几道目光放到这个年仅十二岁的五皇子身上。本来就因为被皇后过继而处境奥妙的容景玹,更是有了风口浪尖的味道。
容景玹让人清出个茶寮坐下,远远张望了约莫一柱香,连连点头:“工夫的确不错,只可惜花腔少了点。”
在七里街通往洒金街的转角处,有一座留仙桥,高出穙溪之上。桥两端各有一片空位,铺以平整石板,非常隔阔。这里行人如织,引来很多卖艺的、杂耍的摆收场子。常常是你方唱罢我退场,热烈不凡。
福全站在南城七弯巷的街面儿上小声劝着。这里是驰名的古玩珍宝商店会聚之地,来往行人皆穿着不凡,他也不敢让人听到透露了容景玹的身份,只好暗自焦急。容景玹本身却混不在乎,横他一眼道:“我这不但是贺二哥开府,首要另有送给二哥陪礼的东西,当然要好好挑捡。母亲为此还让人送了银子过来补助我,天然也是附和的。要你来聒噪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