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狄?竟然这么早就在防备着羌狄!容景玹这回是真的骇怪了。换作是他,如果不是经历过一次破城之痛,是毫不会在这个时候就把阿谁虎视眈眈的北方邻国放在心上的。
容景玹望着那张已长出刚毅表面的脸,目光中透暴露一丝可惜:“大皇兄,固然我感觉你说得很有事理,但是这话跟弟弟我说说就算了,千万不要拿到内里去讲。要晓得,父皇治下承平乱世,四夷臣服,八方来朝,哪有甚么趁虚而入?”
“是。虽说近几年北疆无战事,可必竟是边防重地,娘舅也不敢走开。”
容景珅苦笑,说:“没错。他越聪明,身份越崇高,我便越不能与他过于靠近。”
“提及王氏家属,的确是满门英豪,现在王将军还在北境驻守?”
秦鸣山摸摸下颏长须,思考半晌,说:“殿下方才所说,鄙人感觉五殿下倒是一片美意。他拦了你的话头,就是有示好之意。这五殿下的聪明之名,公然不虚。”
容景珅随他手指一看,立即笑了:“那是我让他们试着新练的战阵,专门针对羌狄的马队。”
嘻嘻哈哈的一阵笑闹声,很快就把刚才暴露的一丝波澜袒护了下去。容景珅底子想不到,恰是在这个时候,他才真正走入了容景玹的视野,也今后窜改了他本身的运气。
“哈,光只一个‘谢’字可如何够?前次大皇兄可承诺当我徒弟的,来来,我们了局玩两把。先说好,你得让我一只手。”
容景玹心中一动,笑得更加朴拙了些:“大皇兄此举实是大义,军中将士应感激在心吧。”
秦先生点点头,“殿下明白就好。殿下处境本就艰巨,没有需求再让皇上多生疑虑。”
“听得出来?”容景珅拉着景玹上到一座二层张望台,居高临下看得更是清楚,就见上面王府侍卫们成行成列地练习着,行动整齐齐截,气势如虹。
“不,”容景玹摇点头,感喟着说:“就是因为他是如许的人,我才不能和他走得太近。不然……”他的目光穿过车顶,好似盯着高高在上的某一处,嘴边暴露一丝冰冷的浅笑。
“行,我让你两只手。”
“这实在是我母妃家传下来的传统,我不过学来用用。”
“大皇兄这些人不太像普通的侍卫,倒像是在练习的军士。”
“看出来了?”容景珅笑着说:“那边面大多是退役军士,我把他们召返来,一来他们比浅显侍卫要强些,二来也给他们一个餬口之所。有些军士出外交战多年,回到故乡也没个一技之长,总要给找条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