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靖昭在桌前坐下,拿起空空的茶壶,道:“大人就这么待客的吗?我老远赶来,口渴了,费事大人去帮我砌一壶茶来。”
听他这么一说,丘胤明内心愈发纠结不安起来。自从那晚京郊一别,至今可说是朝思暮想。现得知她尚在归州,且单独一人屡犯虎穴,他本来只要五分亲身前去的设法,一下子便成了非常。
一人排闼而入,令他大惊。
到了客堂,管事的道:“诸位请在此稍候,丘大人在里间会客。”着人奉茶后便退了出去。
恒靖昭面色不善,道:“丘大人,你可有传闻,明天早上官军前去公安县围歼我西海盟!”
祁慕田笑道:“好了。我此次来可给你带来很多新近动静。”
丘胤明没法,又不好喊人,只得本身去前面烧水,砌了壶茶,回房给恒靖昭倒上,道:“盟主请说。”
丘胤明道:“未曾。叨教盟主,可晓得是哪个官府派出的军队?”
祁慕田道:“盟主没说甚么。唉,说来他现在更操心另一件事。不过是我们的家务事,我也不便明说。”
因而祁慕田把西海盟和春霖山庄互换人质的委曲向丘胤明细细道来。闻后,丘胤明面色有些凝重,想了半晌,道:“这如果真的,便是大罪。你们感觉他真有能够是宗室内里有分量的人物?”祁慕田点头道:“听二庄主的意义,如果这件事拖下去,万一被朝廷发明,不是我们能够等闲对付得了的。他们春霖山庄也不敢乱来,要确保朱庄主安然无恙。以是亲身前来和谈,但愿两边各退一步,化敌为友。”
丘胤明问道:“先生身材可大好了?”
祁慕田听了,有几分不测,道:“这事,你还是要三思啊。春霖山庄不是别处,光一个老宗主就无人能敌,现在另有很多武林妙手堆积在归州,太伤害了。”高夜也点头道:“我刚从那边返来,固然没有和老宗主照面,可也见到一些令人吃惊的事,以是大人你还是再好好想想吧。”
丘胤明当即起家拱手道:“盟主台端光临,有何贵干?”
恒靖昭喝了几口茶,点头道:“嗯,这茶还能够。”因而才将事情的细末说来:“昨日晚间我就听探子来报,说庄园五里外,不知何故有二三百官军集结。西海盟和官府向来不打交道,我感觉奇特,就遣人靠近监督。去的人返来讲,那些官军竟然是冲着我们来的,说是凌晨来突袭。”听到此处,丘胤明俄然想到,是不是朱庄主的事情被官府晓得了?恒靖昭见他神采微变,道:“丘大人,你在想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