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禁不住暗自笑了笑。随后便道:“我明天早晨去了朱庄主的院子,瞥见二庄主和阿谁独眼,姓狄的,一起从内里出来,在议论昨晚朱庄主收到的那封信。成果你猜怎的,那信是清流会老迈张天仪送来的,奉告庄主说,有个巡抚现在荆州地界微服出巡,并且,我猜他们很清楚我和祁先生来往的事情。”
恒雨还方才便一向在想,可还是没有任何眉目,摇点头,道:“张天仪曾经的部下都被父亲清理掉了。按理说,他不成能另有眼线。对了,庄主是不是宗室,和张天仪又有甚么干系,他把动静通给督批示,是为甚么?”
这话说出来感觉甚是不雅,她有些不美意义,便不再说了,转而问道:“那么,他们思疑你了?”
陆长卿想了想,承认道:“不瞒你说,对此我亦猎奇了好久,可很难找到蛛丝马迹。独一晓得的便是,这里的叶大总管按期来回于山庄和夷陵王府。”丘胤明道:“实在,我并非专为此事来。不过既然发明了天然想搞清楚。陆兄不必介怀,今后如有甚么需求帮手的处所,固然让我晓得。这江湖上的事情,我还要向陆兄就教呢。”
陆长卿会心,点头笑道:“丘寨主既然如许说,那想必晓得这春霖山庄定有非同普通江湖帮派的黑幕了?可江湖险恶,万一被人曲解,那但是有性命之忧啊。”
二人在一处埋没的墙角边并肩坐下,面前是阴暗阴沉的矗立崖壁,可有身边之人的体温在,反倒有几分喧闹宁静。恒雨还环住丘胤明一只手臂,找了个舒畅的角度靠在他肩上道:“你先说。”被她这么抓住,半个身子几近是动不得了。他明白她的企图,固然有几分哭笑不得,不过这个能打遍天下罕见敌手的美人儿,现在就这么和顺地靠在他身上,另有甚么不对劲的。
及至山庄中庭,二人告别老宗主,丘胤明刚要分开,陆长卿却道:“丘寨主留步,可否借一步说话?”丘胤明见其虽面带浅笑,却笑得甚有几分忌讳,顿被勾起了兴趣,即回道:“陆兄既然有事,何妨到我住处喝杯茶?”陆长卿笑道:“如此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