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鲲不语半响,有些惴惴不安,道:“不是我多心,可这事完整就是冲着你来的。你这么多年一心一意地为老爷子办事,老爷子内心明白,他对你如何大师都看在眼里。老爷子再豪杰豪杰,到底年纪大了,部下这几路人马,总要找个靠得住的人来接办。”马正听他如此说,内心清楚。老爷子对他的确比亲生儿子还好。畴前倒没甚么,可现在管赤虎年纪渐长,对他这个一把手的位置觊觎已久。转念一想,管赤虎虽内心不甘,可却也没这胆量和本事和他马正明目张胆地较量。此时只听赵鲲叹道:“倘若大少爷还活着就好了。”
管赤虎四顾而来,冷不防见有为呈现在花圃小径当中,面上一惊,难堪笑道:“上官公子。你,还没睡啊?”有为见他鬼鬼祟祟的模样,心中几分猜疑,点头道:“气候热,花圃风凉,以是出来逛逛。管公子,这么晚了,还来拜访谁?”管赤虎道:“我来找霍头领筹议些事。不打搅你了。”说罢告别,急仓促往霍仲辉住的屋子去。有为看着他的背影,俄然想:甚么事情白日不能说,偏要深夜偷偷摸摸前来?必非功德。不由得想跟畴昔瞧一眼,可随即便撤销了这个动机。人家的地盘,不成骄易。只能悄悄留个心眼。
听赵鲲这么说,马正道:“哼,猜得没错。邓铭那里有胆量和我们作对,必然有人在背后教唆他。他们此次倾巢而出,我看就是怕我们找上门去。”赵鲲道:“不但教唆,我看还给了他很多好处。不然,他肯如许卖力?”马正迷惑道:“老赵,你说这西北道上,谁有那么大的本事?”
青年人向管寿棠行了个礼,道:“管老头领一贯可好?”管寿棠笑道:“霍头领光临,如何也不先派人告诉老夫?临时来了,都没甚么好接待的。”一旁当即有人搬来椅子,青年坐了,道:“本来筹算明天到的,可明天错过了宿头,便一起快马来了。”转目睹有为在坐,问道:“这位客人面熟,可否举荐一下?”
听马正将事情复述后,霍仲辉遂道:“既然老爷子已经派人去看,我临时就不插手了。如果需求帮手的话,我部下这八人都能够留下。”又看了把守赤虎,道:“比来要回一趟临洮府,以是趁便来望望老爷子。宁羌那边的事件,恐怕要请管兄弟多多代庖了。”管寿棠道:“这是天然。本来盟主就是让他监工的。这小子倒好,三天两端往家里跑。霍头领固然去,我让人好好催促他。”管赤虎有些不觉得然地朝老爷子看了一眼,不过却非常恭敬地对霍仲辉点头道:“霍大哥叮咛,小弟怎敢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