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子!你真是丢尽了祖宗的脸了。”白孟扬对着跪在堂下的白志杰痛斥一声。白志杰昂首缩肩,不敢回话。白孟扬见他不语,仰天叹了口气,在厅堂上来回踱步,最后不耐烦地朝他扬了扬手道:“起来吧,站在一边去。”随后对峙在门边的老管家道:“请平君他们出去,好生看茶,再叫人快点筹办早餐。”
传闻师父托了司马辛前来互助,王琏临时松了口气,可瞥见伴同而来的三人,又是一阵惊奇,那两名素未会面的男人看上去文质彬彬,既是司马辛的朋友,想必也是江湖异人,但当他晓得那有几分面善的男装女人就是当初大闹婚礼后跑了的新娘子,顿时傻眼,看这模样本身在这里多数碍手碍脚,因而不等司马辛说甚么,便将府中人事一统交代,随后便告别向师父复命。
那下人在花圃当中熟门熟路,转过葡萄架,芍药栏,七转八回,来到一块大石头边上,立足半晌,又持续朝前走,排闼进了花圃绝顶的一间小屋。未几时,屋门又开,那人度量一只尺来长的箱子从内里低头而出,还未走两步,便被司马辛劈面堵住,四目相对,两下吃惊。这仆人打扮的竟然是白志杰!
因克日剧变,白家高低和几近统统问剑阁门人皆聚在灵隐别院,明天司马辛领着三人来到主家庄园的时候,除了见到白孟扬的大弟子王琏领着数名家人在勘察丧失和贼人留下的陈迹外,天井寂寂,人影稀少。一问之下,本来受了师父嘱托,王琏一大朝晨就赶过来,当时府里乱作一团,有前夕被贼人打伤的,有听闻动静清算了铺盖筹办走人,在向老管家索要人为的,另有四下驰驱一惊一乍的。花了半日将仆人安抚,王琏已是焦头烂额。
白孟扬无法道:“不是我苛求,只恨他太不争气。外头的人来偷也就罢了,他……他学文不成,学武不勤,却学这伙盗贼行动!唉,只怪我教子无方。”连连点头,又对东方麟道:“东方蜜斯,之前对你微词谬评,我本日诚恳道歉,蜜斯侠义过人,犬籽实不堪为配。”
将这几人捆了,未待多久又来了一伙七人,这时东方麟已有些困乏,没了耐烦,不等他们入内,便打头冲上去和领头的交上了手。该死这伙贼人不利,刚进门就被一网打尽,连逃脱的机遇也没有,这便是那眉山的飞虎寨主袁刚和部下。略加查问,袁刚坦白道,昨日听常德飞虎寨的人说,他们瞒着老迈去白府偷书,没偷着,还被老迈臭骂一顿,真是美意没好报。传闻白府没人,袁刚便也起了碰碰运气的心机,没想到运气这么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