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麟和有为闻声了,亦是惊奇,东方麟悄声道:“他,他不是要来寻仇吧?”
白孟扬点头道:“公子所言极是。唉……我亏欠他的,恐怕用这条命也还不清,该了的终须了。各位请先到偏厅歇息吧。”说罢,也不待几人答复,自顾扭头大步而去。
世人连续跃出井口,司马辛将石头搬回原地,一行回至正院,走进天井,瞥见阶下那一伙五花大绑着的家伙,这才认识到早将他们给忘了,白孟扬兀自考虑少顷,着白志杰将这些人放了,并给了他们些水和吃食,不再计算。
闲话少说,有为又放了一铳,将第二把锁也打断了。铁门里头很多年都未曾有人出来过,滞闷非常,透了会儿气,世人方鱼贯而入。这是个数尺见方的小室,五人勉强安身,劈面一个书架外无它,数叠锦缎包裹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架子上。白孟扬缓缓伸出双手,微微发颤地摸到一个包裹上,世人亦不由自主地摒住了呼吸。
司马辛道:“上官兄正解。我看,这就是《十方精要》,想来白氏先祖有为武学立经纶的志向,才诚邀当世高人一同细释诸家是非,掇其精要者各抒己见,再赐与泛论,那里是收录甚么神功秘笈。籍此练武,实属扯谈。”
井下鲜明一道铁门。世人互致眼色,看来这《十方精要》很能够就要水落石出了,不免都有些冲动。可上前细心再看,那生铁铸的门极其坚厚,门上两道铁锁亦是安稳非常,即便有厚重的刀斧,一时里也恐怕很难将铁锁劈开。白孟扬皱眉道:“家里的钥匙少说也有上百把,只能拆门了。”高低打量着大铁门,深思着主张。
这时,房通宝俄然对司马辛瞧了一眼,口中轻声说了句甚么,声音很轻,但司马辛看明白了他的口型,悄悄点头,对白志杰道:“表弟,这位房先生有话想问你。”
“甚么!”白孟扬猛地一怔,“你说甚么?”
房通宝微微一笑,问道:“白公子,我方才见你在花圃的大石头边上流连,但是为了石头上面的那口井?”座中皆有些惊奇,在花圃时,几人都只见了石头,却未见得下头有井,这神偷公然眼力不凡。白孟扬不明以是,问房通宝:“先生何出此言?我家花圃里并没有井。”房通宝却笑道:“且问公子。”
“我也看不明白。”房通宝说道,“我技艺不精,这些东西于我,多数是对牛操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