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京都的老百姓来讲,三年一度的簪花游街都是件盛事。这天艳阳高照,长安街上男女长幼挤在街边的大小店铺前,侧着肩,仰着头,向紫禁城方向张望。唢呐铜锣声缓缓地由远及近,人群开端镇静起来。二十多名官差吹打前行,状元身披红绸,马头上系着红花,走在前头,榜眼,探花顺次随后,在道旁百姓的喝彩拥堵中缓缓向前。
告别临行时,王大人俄然问丘胤明道:“承显,你懂医术?”丘胤明不知王大人是何意,回道:“略知一二,教员从那边得知?”王大人道:“昨日承天门外所见。”丘胤明一笑道:“只是治些小恙,不敷为医术。”说罢告别王大人,与别的二位同出大门。楚骏自回堆栈,丘胤明与东方炎一起闲谈在街中缓行。
两人一听,笑了出来。本来还愁没屋子呢,没想到这么多人找上门来。因而快步赶回堆栈。一进大厅,就有很多人围了上来,七嘴八舌。两人只得连连说:“多谢多谢,屋子已有了。”挤上楼梯吓了一跳,走道里另有十几小我等着他们。费了很多口舌方将这些闲人打发走,关门大吉。
本身家门口围了好些老百姓,柴管家正面色难堪地批示两个仆人往门里搬东西,丘胤明快步走上前将柴管家拉进门里,问道:“柴班,这如何回事?”柴管家将他带至厅后,皱着张脸道:“大人,这事,谁都不能怪,有人说……”
传胪唱名,迎榜游街,簪花喝酒,整整耗了一天。丘胤明和东方炎都没有机遇说上一句话。好不轻易待到日落时分,用银子打发走了应天府的官差,与楚骏告别后,两人步行回到堆栈。谁知堆栈里头早已结红绸,负伤灯,堆栈的仆人亲身赶来为状元与探花道贺。大厅中摆下一大桌宴席,很多店中的住客都来为二人敬酒,折腾到很晚,东方炎被灌得酣醉。
“怕甚么,有我呢。”
“说甚么?”
两人正讲着,忽见墨竹畴前面急走而来,口中道:“少爷,丘公子,不好了!”东方炎一惊,问道:“出甚么事了?”墨竹上前道:“堆栈里头要挤破门槛了。都是些先容屋子仆人的。太多了!号召都来不及。”
第二日一早,王大人的管家派人送来了房契,二人总算分开了这家住了一个多月的堆栈。堆栈的账房笑容相送。一家堆栈出了五名进士,仆人定是要烧香拜佛,买卖昌隆了。王大人管家物色的屋子公然很好,大小正合人意,离翰林院只要两个街口之遥,三间宅院摆布相连。丘胤明和东方炎一行到时,楚骏恰好也来了。三人相互问安后各自进房安设,而后又登门拜谢王大人,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