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秀忍无可忍,枪尖一挺,刺向青衣人眉心,青衣人向侧旁滑出数步,正欲反攻,却听盟主道:“二郎退下。”青衣人服从虚晃一招,退了下来。李元秀枪指盟主道:“你到底想如何样?”盟主缓缓说道:“叫常锡川出来见我。”李元秀道:“我已经答复过了,不说第二遍。”盟主点头道:“好。念你是个豪杰。我亲身来请教。堡主请。”说罢乌金杖横前。李元秀毫不游移,枪尖挑出梅花九朵,欲将盟主罩在枪尖之下。枪尖到处,风声瑟瑟,如九龙出渊,漫天风雨。可每当钢枪靠近盟主的身材时,却被乌金杖的劲力逼得不得近身,并且不知不觉地仿佛被那劲力吸引畴昔,不听使唤起来。李元秀抖擞精力,尽力以赴,未几时额角已尽是汗珠。可爱那乌金杖力蕴千钧,却又缠绵不断,好几次李元秀的枪差点被脱手。这时盟主劲力顺势而到,杖头势不成挡,沿着枪柄直指李元秀的胸口。李元秀情急当中只好猛地后仰避开,吓出一身盗汗,较下落了下风,这时只见乌金杖一绞,“锵”的一声清响,钢枪脱了手,直直地飞向李元秀的座椅,“啪”的一声紧紧的钉在了椅背上。
李元秀叹了口气道:“枉我自认武功也算上乘,真是山外有山。本日的事,令李某无颜去见诸位受伤的兄弟们。”
赵继德在一旁没好气隧道:“盟主威名我们早已领教。没甚么事的话,就请回吧。”
李元秀和段云义对视一眼,拱手向祁慕田与司马辛道:“告别。”
段云义怒道:“欺人太过!看剑!”笔挺一剑刺向盟主。但见那剑锋离后颈只要三寸时,盟主俄然倾身沉肩,那剑刺在了乌金杖头,顿时剑尖被震得摆布摇摆。段云义急运内力,猛地将剑稳住,却不甘心,又是一剑袭来。盟主亦不怠慢,回身出杖,跟着段云义的来势周旋。段云义不愧是独臂天师的亲传弟子,一手武当剑法练得炉火纯青,进则连缀无穷,退则迂回万方,行云流水,刚柔并济。盟主先只躲闪,并不反击,口中赞道:“段公子好剑法!”数十招畴昔,段云义垂垂按耐不住了,出招也有些混乱了起来。盟主俄然脚下步子激变,那乌金杖头不知如何地从剑锋的裂缝当中交叉几下,已到了段云义胸前。段云义大惊,猛吸一口气,弓背激退,右手回剑相救,但是却挡不住那一杖,长剑差点脱手,同时胸口挨了一杖,顷刻间剧痛非常,胸口腥味翻滚,眼冒金星,跌倒在地,面前一片恍惚,只听得盟主远去的声音道:“恒某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