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田满面笑容地徐行上前,浅浅向孙元作了个揖,道:”这位想必就是孙三当家,久仰。祁某这厢有礼了。”说罢从袖中取出刘公公的举荐信,递上。
几天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去桐华馆的日子。这天恒雨还单独闭门筹办了一个凌晨。实在是不想去,可既然承诺了,只好硬着头皮开门出来。
“这类赃官奸商的集会,我不太便利吧。”恒雨还一脸的不甘心,“若要我扮男装,恐怕也装不像。”
此次来中原,恒靖昭把临洮府总部的事件全数拜托给了大师兄霍仲辉,当时恒雨还就感觉有些不当,可又说不出个以是然来。听祁慕田这么问,便道:“他,既勇武也聪明,分缘也好,仿佛没甚么大缺点,父亲重用他在道理当中,可我总感觉,感觉……”她一时里找不出词来,只道:“他……不大好。”
祁慕田喝了一口酸梅汤,忽道:“你说,我们西海盟现在气力如何?”
祁慕田呵呵一笑:“实在,风俗了就晓得,能文则不必武。文会比起打斗舒坦多了。再说,你只要出面就成,不必多说话的。这点我老头子可比不了。”
恒雨还听着身后各种莫名其妙的群情,眉头微皱,小声向高夜抱怨道:“早知如许,我才不来呢。”高夜偷笑了一下,轻声回道:“阿姐,实在他们说得也没错啊。”
一行人在侍从引领下进入了两重门,面前豁然开阔。正厅临水而建,高窗外碧波盈盈,游廊自正厅两旁引出,颠末一双水榭以后,持续探入湖面深处,以围合之势连接别的五座雕梁飞檐的小巧水榭。如此以湖为园,实在新奇。湖中心另起亭台一座,八面皆空,中有乐班吹奏。
读书人面露惊奇之色,随即拱手道:“先生好眼力。晚生免贵姓姜,现任监察御史。”
恒雨还看祁慕田神采严厉,微微低头道:“祁伯伯,我除了武功以外,没甚么拿得脱手的好处,我怕,做不好头领。”
此次祁慕田本就有备而来,手中除了黄金白银以外天然也不缺希世珍宝。第二天便选了两样作为见面谦逊人和拜帖一道送到刘公公府上。公然不出所料,刘公公大喜,当夜即请祁慕田过府一会。
祁慕田道:“这位恰是恒少当家,那位是高管事。我等远道而来,听闻清流会大名,特来拜访,并有买卖望详谈。”
孙元被来客样貌所惊,这时只是大略地看了一眼举荐信,又望向恒雨还,道:“敢问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