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雨还悄悄佩服祁慕田的辩才,只听他东拉西扯,天南海北,和这些个军官闲谈了好久,说得他们个个笑口大开,酒更是一杯杯下肚,半个多时候以后,全都喝得醉熏熏的,又过了没多久,纷繁不堪酒力,起家告别。
恒雨还一脸正色,微欠首,作揖道:“鄙姓恒,临洮府恒家商会少主。这两位是祁大总管和高管事。”
丘胤明记起高夜方才说过,杨铮是高夜的四师兄。这老宗主的确名不虚传。
祁慕田随即举杯,对着刘二当家先尽了一杯,道:“好酒。二当家,大师都是江湖人,就说开了吧。我等此来,想和你们交个朋友,趁便也做一笔买卖。不过呢……”祁慕田对着方才与刘立豪对饮的数人道:“在坐各位想必都是军爷。这江湖买卖,各位大抵不感兴趣。”
“嘿,”高夜微微一笑,道:“大人,这事更出乎料想。盟主一行抓了他回到荆州,搜身时发明一块螭龙玉佩,毫不是官方的东西,他又姓朱,很能够是个宗室后辈。”
“哦?”丘胤明精力一振,问道:“这个小春申君是个甚么样的人物?”
“先生伤势如何?”
祁慕田道:“军爷莫要疑虑,杀人越货的买卖我早就不做了,不过是以物易物,用北方珍宝调换此地所产,端庄买卖。只是当着这美景美酒,单说买卖未免太无趣了些。”
丘胤明问道:“祁先生但是中了圈套?”
祁慕田点头。“监察御史,品级虽低,可权力却大得很呢。专事监督弹劾。处所上的大官们恐怕也都要敬他三分。竟然也来这里。我看此人非奸即贪。清流会为他们大行便利,难怪权势如此。那三当家是个粗人,二当家也未曾传闻有甚么大手腕,我看,他们的大当家必然是个夺目的人中魁杰。你看,这清流会几年中敏捷崛起,靠的就是这些。可他为何从不露面呢……”
刘立豪着人斟酒,敬上一杯,道:“蜜斯远道而来,让这儿墙壁生光。刘某先敬蜜斯一杯。”
刘立豪四十不到,瘦长身材,神采有些暗,看上去不如三当家孙元健旺,双手皮肤粗砺骨节凸起,也是个练家子,穿戴一身浅淡文气的长衫,看上去甚不调和。中间坐着几小我均是武人模样,气质和刘当家似有分歧,可恒雨还也说不出个以是然来,只感觉有两小我目光鄙陋,不断地高低打量她,心中有气,可此时此地身不由己,又不好言表,只能持续佯装疏忽,冷脸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