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拜访,令恒雨另有些难堪。她略思考半晌,既然龙绍涓滴不忌讳明言身份,那春霖山庄必定很有底气,而此次他们前去荆州也必定是堂而皇之,并非密探。这个龙绍言行举止胸有成竹,想必早就猜到她的来源,那为何还跑过来酬酢一通?她有些不解,莫非真是因为略通乐律么?她自知记乐谱经常会有不对,现在被一个陌生人点出,还真有点不美意义。
次日一早,她满心忐忑地去找霍仲辉,却得知他已不告而别。
没想到他会这么开门见山,恒雨还心中惊奇,面上还假装不觉得然,道:“久仰。”心想,这个二庄主固然年青,可实在比她老道多了,本身还是少说为妙。
那天早晨,一行人宿在县城的小旅店,夜已深了。待惊魂不决的夫人和子宁寝息以后,她才悄悄地溜出来,远远瞥见霍仲辉,二师兄次仁东珠,以及一干部下还在围着炉火喝酒谈笑。这一起上都没有机遇和他报歉,而他更是看也没看过她。她如鲠在喉,踟躇很久,还是硬着头皮来找他说个清楚。
次日,恒雨还醒来的时候,日头已高。攀窗向外望去,天气晴好,船行安稳,快到夷陵了。
月光湛亮,近看此人,面如冠玉,眉角入鬓,凤陌生辉,竟有好几分秀美之色,但言谈举止却无阴柔之气,确是少见的人物。见他虽不请自来,但彬彬有礼,倒不惹人恶感,恒雨还略微点头道:“中间技艺不凡,素不了解,叨教有何指教?”
恒雨还心想,既然相互思疑,干脆问清楚得了,便问道:“公子既是从归州来,想必和春霖山庄很有干系?”
闻名誉去,只见隔了数只船外,一人立于船尾。却不是别人,恰是方才用饭时坐在对桌的阿谁被称作二爷的年青人。那人话音刚落,即微顿双足腾空而起,轻踏了当中一只船尾,翩然落在她面前。身法轻灵,工夫上乘。
她下了逐客令,龙绍却仍旧面不改色,莞尔道:“不瞒你说,鄙人略通乐律。方才听得笛声,委宛悠远,勾起心中一些念想,旅途孤单,难以入眠。见女人亦是江湖中人,又吹得一手好笛,故此冒然自荐。”
她很严峻,不知该说甚么,身材生硬地尽量不让本身完整倚在他的身上,故作平静道:“没有。”还想再说点甚么,霍仲辉轻笑着凑了过来,低头吻上了她的脸颊。回绝的话来不及出口,便被他的嘴唇封在了嘴里。那感受很奇特,和她畴前设想的完整分歧,呼吸间都是他的气味,可内心却很明白,而方才的严峻竟然消逝了很多。他的亲吻连缀而有力,沿着下颚,脖子,垂垂往下,直令民气神动乱,四周的统统顷刻间分外了然起来,每一丝风的轻重,每一缕阳光的明黯,以及杜鹃花那略带苦涩的味道都在震惊着她的身材。夏季衣衫薄弱,他的手很轻松地滑进了她的衣服。粗硬的手掌打仗到皮肤的时候,她蓦地惊醒,伸手去推他。可他却俄然用力将她按到地上,一把扯掉了她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