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莫名升起不祥的预感,他蓦地回身,眼中精光聚起,顿时瞥见静室门口,盘桓着一小我形的暗影,只是第一眼,丘哲就晓得,那毫不是活物,而是一只灵体。
丘哲端坐在蒲团上,两眼微微眯起,似醒非醒。在他面前的方桌上,摆放着一枚古色古香的玉佩,放出五色奇光。光芒以圆锥形向上空分散,如同投影仪般映照出一幅闪亮的光幕。无数蝇头小楷的笔墨,间夹着工笔细致的人体图影,在光幕上整齐地排布,光影流转,纤毫毕现。
“嗤——”马脸男的头颅消逝,脖子以下的部位却还站立在原地。一股乌黑有如墨汁的阴冷煞气,从它胸腔逸出,透过脖子往外分散。
丘哲不是本地人,他的故乡在河东省。五岁那年,因为一场不测,丘哲的父母双双归天,而他本人则被宗族视为克死父母的灾星,没有一个亲戚情愿接办。
丘哲记得很清楚,十年前的一个午后,气候和明天一样,阳光亮媚风和日丽。师父赖守中把他叫到堂前,有些萧索地说了上面这段话,随后递给他一块玉佩:
丘哲稍稍有些不测,却并没有慌乱,当下屏住呼吸,手指交叉结印,顷刻间弹出一燃烧花,落在煞气上,顿时引燃成一片青绿色的幽幽鬼火。
一向到煞气烧尽,丘哲才悄悄吁了口气,从地上捡起画卷,摊开来看,只见两尺见方的白纸上,画着一个手长脚长的人像,恰是马脸男的模样。
中饭和晚餐,丘哲都是在小区内里一家名为“吕记”的小餐馆处理,初度以外的其他时候,除非另有安排,他都会安温馨静地坐在静室里,打坐练功。每天的作息活动,都仿佛上紧了发条的时钟普通,精准而规律。
从父母归天今后,一向到被赖守中收为门徒之前,丘哲就一小我住在自家的小院里,靠着吃百家饭度日。他不哭不闹,每天一到饭点,就端着洗得干清干净的饭碗,到族人家里蹭饭。一家一顿,循环来去。
一张惨白的马脸,五官像是被报酬安上去普通,别扭而局促,脸部的线条非常生硬,固然看着是一副面无神采的模样,恰好又给人一种阴冷暗澹的感受。
在丘哲的影象里,师父是一个糊口非常不讲究的人,衣服长年不换,老是一身青灰色的麻布道袍,外加头上的一顶清闲巾,手上的拂尘看着也很陈腐。只要碰到特别的日子,比如黄老的寿诞,才会换上比较讲求的紫色僧衣和上清芙蓉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