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大怒,一刹时乃至动了要杀他的动机,所幸被徐樊仓猝拦下,徐樊道:“陛下请息怒,猜想那些外族,恰是因为听闻老王爷病逝,肃王请辞军职,才胆敢进犯,倘若此时再对肃王府动手,难道正合他们情意?请恕臣直言,朝廷派出去这么多武将,没有一人能取胜,猜想西北还是非肃王莫属啊!”
过分冲动,天子话未说完,先来了一阵翻天覆地的咳嗽,几近就要喘不上气来,陪侍的大寺人赶快上前给拍背顺气。
他搁下茶杯,核阅那一张张刚毅的脸,没错,这都是与他出世入死的兄弟,都是他的本身人,可用的人。
“那你说如何办!他现在给朕摆这幅死模样,朕还使不动他了!非他不成非他不成,他倒是给朕上阵杀敌啊……”
唐菡煞有介事的点头,“算你聪明!”
可徐樊一改平常频频与薛景辩论的姿势,只昂首恭敬道:“臣觉得,薛大人言之有理,肃王为父守孝,乃为天理,陛下当恩准。”
她瞥她一眼,“传话叫膳房多做几个你爱吃的菜,替我们元哥儿好好接待岳母大人啊!”
他沉声道,“好。”
不出半日,动静便传到了肃王府,贺昱微微点头,临时做个闲王,陪陪家人也好。
天子游移的反复一遍,终究想了起来,本来西北不恰是肃王府的封地吗?
天还未亮,
这可就费事了,党夏但是除匈戎外另一个气力微弱的外族,多年来一向与大陈友爱相处,倘若他们趁机生乱,大陈抵当起来可真说不定要亏损的。天子有些焦急,思来想去,决定叫贺昱出征,可贺昱以持服尚未及半年,母亲仍需安抚为由硬是回绝了,并还保举几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来替他。
右丞薛景是成王一派,好不轻易遇见一个减弱徐樊与贺昱的机遇,还是他们主动提出来的,岂能放过?因而顿时持同意态度,劝天子道:“陛下,客岁匈戎大败,折损颇多,目前尚在疗养中,猜想近几年是无胆再进犯我大陈国土的。再者,我朝人才辈出,西北军功虽为肃王居首,却非独他一人所立,倘复兴战事,我朝岂会连一名主将都没有?更何况肃王现下仅是斩衰,不过两年多的时候,所谓‘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等孝期一过,您若下旨封他,他又岂有不从的事理?”
他道:“既然非他不成,必须得他上阵,臣感觉,倒不如将其封地偿还,命其驻守西北,成了他本身的处所,惊骇他高高挂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