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顾不上惊骇与否,上前颤抖道:“至公子,要罚就罚我吧,是碧儿没有顾好蜜斯殷勤。”
歌乐再次中气实足打断道:“小三子!你说大哥脸上那是甚么?”
孟爰笙挑挑眉,他这妹子固然之前也会玩皮一会,但到底是令媛,脸皮薄,大多时候是知书达理的模样。他与大哥二哥虽也疼她,但却较着不如现在,看她的眼神竟分外宠溺。如果就依着现在这个脾气,也是不错的。
云苏一饮而尽杯中茶水,淡淡粉饰住眼底波澜。
歌乐忙点点头,感激涕零:“还是小三子待我好,歌乐没齿难忘。”
而若真的只是一个素未会面的外人,年老迈可不必将她们带至酒楼上,而是直接遣送回家,对那外人解释说是府中小厮不懂端方就行了。而现在正大光亮地带她们上去,只能申明阿谁不是个素未会面的外人,并且早就认出了她就是相府蜜斯,并且品德信得过,不会传出去不好的话对她倒霉,以是大哥便风雅带她上去,想来此番上去,大略是斥责她的。
便也不再挣扎,乖乖地耷拉着脑袋,跟着大哥一步一步走去,活像只常日里威风惯了的猫咪,俄然受了委曲像个小媳妇。
碧儿在一旁吓的傻了眼,只仓猝喊了声:“至公子!”见他一脸肝火,平时哪见到他这副模样,顿时更不敢说话了。却看歌乐似并不在乎,只是语气惊奇。她虽迷惑蜜斯这些日子脾气如何变了好些,但这个节骨眼上顾不了很多,只惊骇孟瑜笙迁怒,好好一个相府蜜斯竟乔扮男装并且成心进烟花之地,名声安在。
歌乐暗觉奇特,如何大哥如果伶仃遇见了她,哪怕是恰好遇见她要进这怡红院,也最多斥责几句,如何现在却难掩肝火,要拉着她一起往酒楼走,感受肝火更胜一筹呢。想着,便昂首一看,公然透过酒楼中二楼一处雅间窗户瞥见了小三,中间似还坐了一人,背影模糊,分不清是谁。
孟瑜笙常日里倒是随和的,在府中也甚少发脾气,此时俄然见到歌乐竟毫不在乎女子间的名声,要不是他拦着怕是她便进了这风尘之地了。神采便愈发丢脸,对歌乐道:“跟我来。”
歌乐撇撇嘴,没好气说:“小三子,你莫要打笑我。如果爹爹问起来,我便说是你逼迫我穿成如许,即使爹爹罚我,也连带着你一起,也算不亏。”说话间,她接太小三递来的一杯茶水,理所当然地呷了口压压惊。
歌乐方才看清是她大哥拦住了她,此时也不筹算松开她的手腕,竟就要拉着她一起往一旁一家酒楼走去。她用力缩了缩手,孟瑜笙却抓的甚紧,回身迈开了步子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