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耳边传来了琴声。沈霜照下了床,循着琴声走去,她的视野在四周交来回回打转,终究逗留在阿谁身着白衣的倩影上。
凌烟朝秋蕊使了个眼色,秋蕊反应过来:“蜜斯,是秋蕊莽撞,我这就去拿扫帚将这里清理洁净。”说着,她回身出了门,刚好与侍卫打了个照面。
“我乏了,你出去吧。”陆清容垂下眼,一手扶着额角,眼里不再是逼人的气势,倒是染上了几分倦意。
“蜜斯该不会要留她在这儿疗养吧?”秋蕊一副大事不好的模样。
“退下吧。”赵越瑶望动手里的剑,神情在不知不觉中却变得哀伤起来。这剑如何会在那人手里,莫非那人是你派来取回长命锁的吗?
沈霜照昏昏沉沉地从梦中醒来,一展开眼,目及的便是陌生的景象,鼻尖还闻到了沉香的味道。她的头仍晕乎乎的,她下认识地皱起了眉,尽力支起上身,闭着眼捏住鼻梁骨揉了揉。头痛有了半晌的减缓,沈霜照开端打量起这陌生的地儿。
侍卫长咽了咽口水:“内城里保卫森严,除了昨夜突入的刺客,未曾有外人呈现过。如此看来,确如城主所言,这夜行服和剑都是那刺客的。”
“夜行服?”赵越瑶蹙眉,那刺客换了婢女的衣服,“这么看来这是刺客留下来的东西。”
赵越瑶微微点头,终究从石凳上站起家来。兰心见状,仓猝上前搀扶,并将手中的外套披到了她身上。
侍卫长深知本身打了本身的脸,差点五体投地:“是部属的忽视,愿受城主惩罚。”
兰心刚想扣问赵越瑶是否要回房歇息,就见侍卫长带着几个侍卫绕过回廊往这边走来。
“部属插手城主。”
秋蕊不知换了几盆水,才将沈霜照身上的血迹擦拭洁净。
来人也不敢说话,额上却沁出了层层盗汗,她对陆清容是惊骇的。谁也未曾晓得,那层薄如蝉翼的面纱下掩蔽的,究竟是如何一颗心。
“这……这剑是部属在内城里的盆景前面发明的。”侍卫长跪下,内心倒是颤抖个不断,“当时这剑被包裹在一件夜行服里。”
“这剑哪来的?”赵越瑶瞪着侍卫长诘责道。
陆清容端坐于桌边,玄色的瞳人里倒映出桌上残烛摇摆着的最后一丝火光,红色的面纱在烛光下显出几分橙红色。她捧起桌上的那盏茶,捏起杯盖,杯口当即被一片氤氲雾气所环绕。
“回城主,快卯时了。”
凌烟并未发觉到身后的人,单独沉浸在本身的愁绪与琴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