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照真是恨透了陆清容的这张嘴,她拉下脸沉声道:“现在不是开打趣的时候。”
陆清容用手抹了抹脖子上的血,云淡风轻地说:“无碍。我带你走,出了这竹林再穿太小树林便能出青城。”
“你!”沈霜照一起火,牵动了左肩的伤口,忍不住暴露了疼痛难忍的神采。
陆清容抽出匕首,以一种非常无谓的眼神打量着明晃晃的银色刀刃,漫不经心肠答复她:“因为……”她红唇微启,“占有了它,你会愠怒、你会忿忿不平、你会感到折磨……而你统统的这些情感,都能让我感到风趣。”
“我们走吧。”沈霜照硬生生地压下涌上来的怒意,背过身向前走去,对陆清容委偏言出了几个字,却连个神采都鄙吝地不给她。
“不动是吗?”沈霜照的剑在陆清容的脖子上悄悄一划,陆清容乌黑的脖颈上立即被划开了一个口儿,鲜血渗了出来。
正说着,幻红走过来禀报:“蜜斯,青城的侍卫快过来了,我们是分开避嫌还是……”
侍卫长此时不得不平软,正如陆清容说的那样,如果她真的在青城出了事,他必然难辞其咎,本身也性命难保。刺客能够捉不到,但高朋不能出事。
陆清容轻不成闻地叹了口气:“闷葫芦。”
“陆女人!”侍卫长惊呼,“大胆刺客……”
她轻飘飘的口气如一片羽毛落在沈霜照的心湖上,将她对陆清容好不轻易平复下来的气愤又激起了一层波纹。
沈霜照说:“我的存亡无需你来过问。”
沈霜照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就是不肯理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