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幻红心口一滞，只感觉本身的一片忠心被陆清容踩踏了。她的眼睛还是红的，尽力想将剑从陆清容的两指间抽出来，但是陆清容明显是动了怒，两指一用力，幻红的剑便折成了两段。幻红大惊，望动手里的断剑发楞。
沈婉蓉昨夜在这湖心小筑里住了一夜，这一夜她可谓是展转反侧，偶然就寝，直到天快亮了她才浅浅地睡去。但是仅是睡了一会儿，她就从梦中惊醒。
陆清容无法：“对我这张脸你还真是固执。”她顿了顿，又想起某些事，假装无谓冷酷的模样问道，“那我问你，我与凌烟……我与她谁更合你的眼？”
“如何了？”陆清容走了几步见她没跟上来，便又回顾，如许问道。
“昨夜我做了个梦，梦见霜儿要与我断绝干系，她说她恨我，她说她要自在，再也不要留在水澜城，再也不要留在我身边了。”回想起昨夜的梦境，沈婉蓉还是心不足悸，固然她晓得那只是个梦，但梦中那种实在的肉痛感令她没法忽视与忘怀。加上克日沈霜照各种特别的行动，沈婉蓉更加地放不下心。
雪青与若蝶正迷惑着，沈婉蓉就将纸翻了个面给她们看:“霜儿要的恐怕就是这个。”
“实在幻红说得没错。”沈霜照低头，眸中一片黯然，一夜纵情后才恍然想起结果，“我……”
雪青笑了一下，欣喜道：“城主多虑了。霜儿自小就听话，向来对你恭敬有加，你又是她的亲娘，她又岂会做出要与你断绝干系这等事？”
陆清容眯起眼，笑包庇去，薄唇紧抿着：“我只能说只要我活着，哪怕因势所迫不在你身边，我也会不吝统统代价回到你身边。”
“那当初你感觉我属于前者还是后者？”
“这是我的特权。除了我，谁都休想随便看你的脸。”话里包含着沈霜照略显稚气的占有欲。
半晌以后，沈霜照穿完了衣服，陆清容说：“走吧。”
沈婉蓉又是点头又是感喟，将手上的书又塞回书架：“我倒是想如许。”
沈霜照微怔，未曾想到她会问出如许的话，一时半会儿倒是呆了。
陆清容垂眸望着她，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沈霜照长长的眼睫：“如何？”
幸亏陆清容技艺敏捷，在剑尖还未刺到沈霜照前便用两指紧紧夹住了剑。她的目光顺着剑刃直直地望向幻红，那锋利的目光中仿佛也藏了刀子。
沈婉蓉刚想作答，窗外俄然刮风了，风从窗外灌入室内，将书案上的纸与书都吹拂起来。书案上一本已经落了灰的医书也被风吹得翻了页，书中夹着的纸被这风吹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