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当真是长大了?”君老爷也笑了,老是那张脸堪为平常,但父爱之情倒是浓烈深厚。粗糙丰富的手掌捏了捏君轻尘的肩膀,评价道:“身子骨儿是硬实了,不像那小时候,跟个一捏就碎的奶娃娃似的。就是薄弱了点儿,多吃些好的,爹养得起你!”
君老爷看得痛心疾首,“是我放纵了你这么多年……是我当初太心慈手软,是我的错……我不该,不该啊!”
“轩儿!”
君轻尘牵着缰绳,双臂将她圈在怀里,点头道了句“好”。中间梵音本就是骑马来的。此时也上了本身的马,“那,君少爷,我们出发吧?”
沈念白毫不踌躇,点了一下头回身就出去了。
“如何了,听你们俩这吸气的声音,是被吓坏了吧?”云王笑着伸手摸索,“来吧,面具给我。这么多年……每当我的手摸在脸上时,都感受获得我的皮像是已经坏掉了。定是很可怖的吧。”
华徴嫆发明,君轻尘骑马的时候,真的有一股侠士风采。若非他不会武,那仗剑一把骑马驰骋江湖时,也该是一副风骚剑客模样。放心的窝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气味,华徴嫆又不知不觉想到了那座竹筏。
“驾!”
如何这么疼?
“我……剃一下髯毛。”云王说着转过了脸,生硬的苦笑道:“带了这么多年的面具,已经下认识的怕人见着我这张脸了。这摸起来,是不是娘舅这张脸已经丑的吓人了?”
兀自傻笑着,笑着笑着又想到了君老爷与君夫人的事。悄悄收敛了些笑容,华徴嫆问:“爷,关于老爷和夫人的事,你筹算如何面对?”
云王缓缓笑道:“是。”而后戴上了面具。
君轻尘捡起面具与剃刀,“娘舅,他们都出去了。您在做甚么?”
“没得考虑!”君老爷气极,“轩儿,我忍你二十几年,对你可谓仁至义尽。你始终不知改过,现在说甚么我也不会再姑息了!”
君轻尘见她的模样,也有些怕了,回身对沈念白道:“去找大夫!派人快马加鞭去太医馆,找梵音!就说是我找的!”
就此别过吗?
君轻尘感受眼眶中像是有热度涌出,深吸了一口气,张着嘴缓了缓才问:“那人,是不是我娘?”
见屋子里没人,只要云王的面具和一把剃刀在地上,云王又不像出了甚么大事的模样,君轻尘才放下了心道:“是,娘舅,我是尘儿。带了徵嫆来看您。”
正堂里的几人见状都冲了畴昔,有扶君夫人的,君轻尘则是抱住了华徴嫆,疼惜又焦心的问:“你傻不傻!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