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给揭了把柄,伸手就要打潘辰,潘辰眼明手快,抓起柳氏面前的一把花干就跑,边跑边跟柳氏挥手,一双眼睛黑亮黑亮的,撒欢对劲的小模样别提多逗人了,柳氏不觉发笑。
“如果能成,老爷想送谁去?”
她这是要用别人的女儿去分摊本身女儿的痛苦,潘坛确切没想到孙氏会提出这么个要求来,有些慌神:“这不好吧,三个丫头都还没嫁人,筱姐儿本来就是侧妃,再安排挤来,估摸着连侧妃都做不上。”
“我不做甚么,就是不想瞥见筱姐儿刻苦。”孙氏闷闷的声音只迎枕下传出。孙氏回身:“老爷,我与你结婚二十载,向来没有求过你甚么,只是筱姐儿这件事,就当是我求你了,我能够跟老爷存亡与共守着潘家,可筱姐儿是我的命根子啊,我只要一想到她在太子府里受委曲,我就夜夜难寐,心如刀割啊。”
“就没见过你如许不高雅的女人,打个喷嚏地动山摇的。”
见潘坛有些舍不得,孙氏再次变脸:“我就晓得你舍不得她们,你就舍得我们筱姐儿是不是?当初战乱,你说送妾侍和孩子们去锡城,我一句话都没说甚么,义无反顾跟你留在建康,守着祖宗家业,不顾存亡,粗茶淡饭过了两年,日日担惊受怕,人肥胖不堪,但是她们呢?她们却在锡城纳福,一个个养的珠圆玉润返来,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但我是你的老婆,伉俪就该有难同当,我向来都没有说过甚么,筱姐儿是潘家的嫡女,知书达理,诗学通透,那样优良的女儿,在你眼里,还比不上一个妾侍生的孩子吗?你可真是铁石心肠,非要逼得我给你跪下不成吗?”
柳氏笑得牙花乱灿,坐在梨香院的桌子旁,拿着金手镯就财迷般放到牙齿上面咬了咬,潘辰则感觉有些心慌。一个向来都不受正视的人,俄然遭到了后院最高带领人的正视,并且获得了大额赏金,这如何看都像是要炮灰的节拍啊。
这动静一出来,就震惊了天下啊。潘坛也是前几天方才晓得,这段日子以来,皇上只做严峻的定夺,普通朝政,都是太子和寿王主理,朝臣们每日忙的不成开交,也没有多想甚么,毕竟祁正阳雄峙北方多年,给人一种钢铁般坚不成摧的印象,如许一个支撑着大祁朝的铁人如何会说病就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