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珠和顺地笑了笑,眼看着这孩子的脸一日日圆润起来,她内心也欢畅。都是战乱惹的百姓没法安居乐业,害得这般大的小孩子也要出来服侍报酬生,怪不幸的。她现在没多少本事,能帮一点便帮他一点就是。
“好办啊,殿下您来卖力不就行了。”遗珠不假思考地说完,见他神采一点一点沉下去,她的心也跟着越来越沉。
遗珠想明白以后,内心愈发的惭愧。
她微微咬唇,筹办驱逐他的雷霆万钧,谁知最后花御一只是低声问道:“我?凭、凭甚么,要我卖力?”
遗珠不由猎奇地问道:“殿下,安敏郡主呢?”
花御一还是不睬她,只是偷偷瞄了遗珠一眼。
她也不推让,拉着小猴子坐下来,要他一起吃。
她但愿他娶花清词么?
因为面对不讲事理的花御一,她另有体例和他顶撞,有体例忽视他俊朗不凡的面貌。
花御一收回目光,犹然在笑。世人只看到抽泣者的哀思和不幸,却从未想过含笑者的心伤和委曲。
她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
她走到门口,翻开门帐的一角,一股胡焦味儿劈面而来。遗珠悄悄皱了皱眉头,回过身去换衣服。
“你差、差点,把本王的马、马车,撞、撞出一个窟、洞穴!”
花御一轻哼一声,低眸持续看书,不说话。
遗珠不怒反笑,点着头道:“好,好,算我错,殿下有甚么叮咛?”
遗珠一想就晓得,必定是花御一看她没吃早餐,叮咛下人去筹办的。想不到他还挺故意。
遗珠面前仍然一片浑沌,但因方才的惭愧之心,她不筹算和花御一计算了,“殿下放心,我没事……”
刚吃完早餐,国强就过来催她去花御一那边报导。
可寺人就不一样了,进了宫,那就一辈子都是要服侍主子的,到死才气分开。除了国强的位置,遗珠也想不到用甚么更好的例子鼓励他,总不能鼓励小猴子学前朝那些寺人,媚上欺下,扰乱朝纲吧。
“甚么好东西呀,不过是些糕点罢了。等你将来做成你徒弟那样的大总管,甚么山珍海味吃不到?”遗珠冲他眨眨眼,“到时候还要请侯公公提携呢。”
小猴子本家姓侯,进宫以后便由国强取了谐音,管他叫小猴子。
从小到大,他被安排着做了那么多事,只在婚事上做一次主,都不成以么?
遗珠这才明白过来,本来花清词一大早就溜出门去,本来是去给花御一做早点了。只是不晓得她要做的是甚么,竟能烧了大半个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