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为听了悄悄抬眼,想要揣摩她此时的神情,映入视线的倒是一条白得刺眼的雪色手臂,没有任何衣物讳饰――清河帝姬正掀帘起家。
但他感觉这冷傲的纯真之美中有一种正在坠毁的凄清。
红豆嗅出风雨欲来的气味,为莫非:“有劳殿下顾虑,红豆无恙、无恙。”
姬初嘲笑着加快法度,口中道:“通风报信又能如何?他敢闭门不见我?我但是他母亲。”
太光荣了,在他面前――在他这个饱受折磨屈辱,还要转眼就对她笑容相迎的人面前――太光荣了。
他谨慎翼翼道:“这……这是天然的。但是至公子眼下不着寸缕,殿下是陈王妃,若不谨慎见着了甚么,老是不太便利吧?”
姬初很对劲,也不叫起,只在李为出声辞职时眉眼盈盈地斜睨了他一眼,道:“用不着,你们说你们的。”
姬初深知宇文元说话一贯如此,无所顾忌,早在来时路上做好了筹办,也不料他对她说的话能刺耳到如此境地。
“那有没有另结新欢,东风对劲呢?”
“殿下,至公子他昨夜醉酒,这会儿还没醒呢。”红豆硬着头皮劝止道,“要不晚些再来?”
已经是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