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刘彻见阿娇如此,被咽得不轻,只感觉胸口又是一闷,随即便又呕出了一口鲜血,颤抖动手指着阿娇道:“陈氏,你个贱人,朕,朕要废了你!”
阿娇闻言面上涓滴不动声色,只是轻移莲步缓缓踱到刘彻的榻前,柔声道:“老院判说的甚么呀?本宫如何一句话儿也没听清呢?尔的声音太小咯,还是大点声儿吧!”
“呀?!陛下,您醒了呀!”阿娇冲着刘彻似笑非笑的道,语气里虽有欣喜之一,可脸上的神情却清楚是浓浓的讽刺。
阿娇闻言斜睨了一眼面前这个白发老者,淡淡的道:“不消。事无不成对人言!有甚么话儿你便就在这里说吧!想来陛下也是很想晓得他现在的身材环境的!”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暗淡的阁房内已然点上了蜜蜡。刘彻睁着干涩的眼睛,艰巨的挪动着身子探头向外瞧去,却正对上阿娇那张在他看来很有些保养得宜的脸。
阿娇见他这般作态,心下便有些不喜,沉下脸来道:“还不快说?陛下的身子究竟如何了?”
“……启禀娘娘陛下已是油尽灯枯之兆,最多撑不过本日子时,娘娘,还请娘娘以我大汉的社稷江山为重,早作筹算,替陛下摒挡好后事吧!”老院判闻言怔了怔,把心一横,便冲着阿娇的方向大声道,说的话儿更是直白了然,也不再含混其辞、藏着掖着了。
“哼!”刘彻见状不由冷冷一哼,一双阴厉的眼睛死死盯着阿娇,好像毒蛇吐信普通,半晌方冲阿娇嘲笑道:“没想到整日将本身龟缩在那一方小六合的皇后,本日也敢给朕眼色看哩!也是,想当初你幼年时,是多么的颐指气使、娇蛮放肆?有道是,江山易改赋性难移,哼哼,老话说的一点儿也没错!你这些年一向卑躬屈膝的仰朕之鼻息过日子,在朕手底下战战兢兢的讨糊口,想来过得也相称辛苦吧!如何,现在看到朕的那些个孝子一个又一个反了朕去,你也想跟着他们一起反了不成?竟然给朕弄出那么一份罪己诏来,还敢违逆朕的意义,将它昭告天下,陈氏,朕倒是问你,是谁给你的这个胆儿?啊?!”
话到最后,刘彻已几近吼怒。将将那一幕,他真真是气恼极了!
“院判大人说得极是!陛下,请您保重啊~~”
“陛下,您叫我呢?哎呀,您这是如何的?瞧这血像不要钱似的喷的,啧啧,从速的,尔等还不从速的将御病院里的太医们十足的叫过来给陛下好好诊治诊治呀!快去,快去!”阿娇淡然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刘彻闻言更是一阵气恼,张口欲言,竟又狂喷了一口鲜血,随后便只感觉头晕目炫白眼一翻昏死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