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灭妻?你觉得你的身份是有多崇高?若不是之前跟了个好主子,你和我买返来的姬妾不都是一样的奴籍在册么?现在又来在你爷爷面前摆谱儿?
只见母亲只是非常安静的道:
现在,你这不顶用的婆娘竟然要告我?你是要往那里告?是希冀着你那不顶用的主子替你做主么?哼哼,我奉告你,没用的!你的阿谁好主子,现在本身都难保哩!传闻,她现现在沉痾在京郊上林苑里涵养哩!估摸着,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着,说不得哪一天就要嗝屁了!
她做梦也不会健忘,那一日,阿谁一贯打扮着繁华素净的妇人身着一身尽是补丁的粗布麻衣,头上尽是稻草,描述狼狈、跌跌撞撞突入父亲长年卧病的寝房内哭求的模样。
“老爷——,老爷——,您救救我!救救我呀!夫人说要将我卖到西域去做苦役!不要啊!丽娘不要啊!我已经没了儿子,不能再没了老爷您了!老爷——,救我!救我呀!丽娘我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我是节女不侍二夫的呀!”
说着哥哥便径直起家,回身欲走,却被母亲给一把拦住。
高傲行烈帝陛下垂帘听政的那一日起,父亲便病了,在烈帝陛下废去新君,自行即位为帝以后,父亲更是一病不起,整日里,如同一个瘫痪普通,瘫在榻上不得起家,更糟糕的是,他还几次口不能言。母亲说,这叫中风。
接着,母亲便以祸害家中仆人,致此中风为由,将一众姬妾俱都遣的遣卖的卖,打杀的打杀。而阿谁曾经几度想要祸害哥哥,并令得母亲与父亲终究离心的姬妾母子俩的了局则更加悲惨。
这个时候,她才晓得,当日母亲所说的那些话的真正含义。
“你够了!你如此宠妾灭妻,信不信我去告你?”母亲见状,终究忍不住道。
“母亲您说的极是呐!殿下也说现在宫中情势吃紧,叫我们无事少往宫中走动,以免徒增加短,为皇后娘娘添费事。另有……,皇后娘娘的病……唉,竟是病了这般的久,真真是叫人担忧得紧呐!”
“母亲,这都是父亲干的?父亲怎的能这般对您?您莫要悲伤,我这就进宫,哦,不对,是去上林苑找阿玥姨母,拜见皇后娘娘去,皇后娘娘会替您讨回公道的!”
当时。尚且年幼的她还不懂母亲她所说的意义,也更不晓得,母亲与父亲口中口口声声所说的主子究竟是谁,现在细一想来,此为‘主子’便是母亲心心念念跟随了平生的那位大行烈帝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