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贯很怕殊暝司君,畴前与他相遇,连正眼都不敢瞧他,不止因为他是主掌天界司刑,最峻厉的神君,更因为织梦仙君之事,我作为梦神,多少有些惊骇,惊骇本身那里做的不好,被他记实在案。
可就算是曲解,如何能一句话不问,就说是我偷来的呢?他可知这话会让我多难过?
仙界宝贝都是他卖力看管打理,对这些宝贝自是有着交谊,见到这等宝贝破坏,心疼之色溢于言表,我不肯棍骗守灵仙,却也不肯在天帝面前失了庄严。
我摆了摆手:“无碍。”
“确有此事,不过当时守灵仙君与我说,灵镜已被落雨上仙借走,以是我并未借到。”这些都是究竟,我自是毫不害怕,照实说了出来。
“你先起来。”他先对我说,然后看向另一边:“殊暝。”
但是本日,我竟勇于正面与他顶撞,说来也是古迹了。
“你去落雨上仙处做甚么?”
“因为……”我有些踌躇,现下的环境,我也不好再坦白小巧梦境一事,但这较着把我当作盗窃者的景况,让我非常咽不下这口气,最可气的是天帝竟然也是与他们一样的态度。我愤怒的说:“因为我要照妖灵境有急用,以是抱着去落雨上仙筹议的态度前去,看她能不能借我先用,不过我并未见到落雨上仙。”
“梦神,你但是下过凡界?”殊暝神采冷酷,手中捧着一份绢帛,问道。
洞中寒气很重,身上衣衫底子没法御寒,寒意渗入身材,除了护住神脉的那些神力,我再无多余的仙气能用来御寒,四肢百骸都变得生硬起来,未几久,就觉面前一黑,失了知觉……
拜别时,背后传来守灵仙讨情的声音,却被天帝冷冷回绝了,我只是笑笑。
如果平常,我自是不惧这洞中寒气,可现在,体内没有一丝神力,就剩一具毫无抵当力的身躯,一进入寒洞,我便感觉浑身都被冻僵了。那两位天将对我还算客气,谨慎翼翼的将我放在一个寒洞中,许是看我神采青白,便问道:“梦神您是不是身材不适,要不要请药君……”
只是勾了勾唇角,笑了笑,面前一阵阵的发黑。
我点头,确切下过,也是在那边拿回照妖镜的。紧接着,又是一问:“你可曾问守灵仙讨要过照妖灵镜?”
确然,我是仗着他的宠嬖,有些猖獗了。
本想好好说的,本想寻求他帮忙的……
只是闻声他的声音,我就感觉委曲至极,心中酸涩,直直的盯着他,口不择言道:“共同调查?不是天帝方才说过,是我盗窃了照妖灵镜么?没错,就是我从落雨那边偷来的,不知天帝要如何措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