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绵听着鼻子都酸了,不敢出声,怕一开口就是一声哽咽。这不但仅是蜜语甘言,厉从善既然说得出,他就必定能做获得。
晚餐的时候又开了眼界,百味珍羞,味蕾的贪吃盛宴。宋家太爷为了能让小辈们纵情,躲在自个儿的小楼里没出来;而宋家老爷夫人传闻是长年在外做买卖,没来得及赶回家给儿子庆生。偌大的客堂里只要他们几人,吃吃喝喝,不拘末节,好不痛快。
熟谙的配方,熟谙的感受,厉从善俄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接着一发不成清算。
厉从善站在她身边捏着她的手心,不甘逞强地说:“我们也很好。”
额头传来的湿热暖和让路绵一颗紧绷的心缓缓放松,她像是寻求倚靠般用力往他怀里钻,刚才的动机转了一圈又返来了,“但是人不免一死,就算我们有幸活到七老八十,万一我比你先走一步呢,那你还会再找一个吗?”
宋中镛仗着三分酒意,脑袋一歪在她肩头蹭来蹭去,“喂?你说甚么?这里信号不好,我甚么都听不见!”
厉从善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
厉从善做了个打住的手势,“你要不提这个,我们还是朋友。”
宋青岩当然没题目,能说的已经全说了,还不能说的,一个字儿都守着没往外蹦。但是厉从善到底是个难缠的人物,他好几次几乎被套了话,要再对峙下去,指不定就被厉从善给得逞了,怪不得先祖对其留下了个“老奸大奸”的评价。
宋青岩说完这些,就不肯再流露半句有关沈云开的事情,话里话外同他们打太极,从大秦的人文地理聊到古今的文明差别。又仿佛对路绵和沈云开畴前的身份非常体味,不但晓得路绵曾是上过疆场的大秦长公主,还晓得厉从善是她寸步不离的智囊团。
宋家老太爷没叫人出来拦,也是觉着今儿是孙子的寿辰,年青情面感到位了,喝点儿小酒怡情也无妨。又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不了甚么岔子。
厉从善和宋中镛回身往男寝室楼走。
“快去看!快去看!劈面寝室楼门口有两个女生打起来了,好家伙,看起来轻荏弱弱的,打起架来一个比一个狠!”
“瞥见没,那女的一上去就把另一个的胳膊给卸了,我去,真他妈带感!”
郑袖喝得微醺,扒着路绵的肩膀只当是在看猴戏,“老迈,我真是恋慕你跟大嫂的豪情,如果我和……也能……嗯,就好了。”
第二天中午返校,还是是宋家的车子把几人送到黉舍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