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闭上眼,在乌黑的屋子里再无行动。
他定定看着她,颀长的身子却未动分毫。
她眼眸发红,被他按在怀中,她转动不得,她眸子里无尽的寒意越来越浓,蓦地,她扬起一只手狠狠向着他脸上扇去!
高挂天涯的明月将他的影子拉的斜长,一人一影久久不动,树枝的暗影挡住了他的脸,只看得见他一双眸子深晦似海。
屋子里喧闹无声,不知过了多久,只听他悄悄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她看不见他的神采,却见他放于榻上的手掌渐渐紧握成拳。
踌躇一番,何洛毕竟提示道:“主子,芙凌女人是以前一向劳心伤神,加上眼下行动不便,脾气不免不比畴前。”
芙凌看着他一声嘲笑,“如何,现在敢以真脸孔示人了?你就不怕我看了你这张脸后再胶葛于你,你不是想摆脱我么,这会儿莫非又转了性?”
随即,他将她放在了床榻之上。
不过顷刻间他动/情之色不再,俄然展开眼膜,他目光安静的看着他,在她手掌落在面庞的前一刻伸手将她挡住。
“我随了你的愿,而后再与你无一丝干系,你仍旧是高高在上的玄灵教教主,而我只不过是叛教逃离的小小暗卫,芙凌不敢攀附于你,你若要芙凌这条命,便固然拿去。”
“喊你名字?”芙凌眼底暴露一丝调侃,“芙凌是该喊您微风还是云漠,抑或是东方漠呢,公子身份太多,竟让我不知如何开口了。”
疼痛很快便让她的脸颊上生出点点汗滴,她咬了咬牙,使出满身的力量从床头挪动,但是毕竟腿脚不便,她猛地从床榻之上颠仆下来。
何洛道声是,他侧头看了自家主子一眼,主子脸上仍如平常普通清冷,看不出甚么,可何洛却晓得主子的性子,若不是在乎,怎会连夜赶来见她,想来芙凌女人现在在主子心平分量不轻。
何洛自是晓得东方漠口中的“她”是谁,回声道:“芙凌女人所中的蛇毒另有一部分未断根,因此现在行动不便只能躺在榻上,半个时候之前女人屋内的烛灯灭了,想来现在该是睡着了。”说着,昂首看他一眼,“夜色已晚,何洛早已备好房间,主子要去歇息么?”
芙凌渐渐展开眸子,借着月色屋子里并不完整乌黑一片,在暗卫部十几年的练习使得她的警悟极高,她凝眉细看,手不觉握上腰间短剑,但是屋子里一如当初,并不见非常,没有任何人的踪迹。
她眼眸通红似血,却睁大眼睛倔强的不让眼泪落下,特别是在他面前,“东方漠,你如此戏弄于我,真当我芙凌好欺么,从你记起了畴前的统统开端,微风就已经不存在了,你以假面呈现在我面前是不想与我再有涓滴干系,我苦寻微风,而你从始至终袖手旁观,乃至假说助我寻夫,十足是你别有用心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