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死去,便就万籁俱静,统统尘缘皆一了百了。”慕容云至心中悲怆道。
慕容云真忍不住再往下看去,却见一旁以大字誊写戒约三条:一则不问天下世事,问则心乱;二则生前不得授徒,授徒则心止;三则毕生不动始皇圣剑,动则心变。
“这一条就不通了,倘若本日站在这里的是一名手足不全者,或者是一名大哥之人,却如何受的此托?”慕容云真猎奇道。
慕容云真站在石室内一番检察,却见此中的四周墙壁皆密密麻麻的刻有笔墨,遂上前一一张望了起来。
这不恰是卓亦然与魔宗对决时所说的话语吗?慕容云真随即回想起先前各种,这才明白过来,本来卓亦然是要传衣钵给本身。
天气渐晚,慕容云真只得再次回到石屋内。
慕容云真因而径直着进到石洞中去,但内里的景象却让他大为赞叹:石洞以内是一个极其开阔平坦的石室,顶上摆布各有一个能见天日的庞大洞口,日光斜斜射入此中,却将全部石室映得敞亮通透。
但如果慕容云真不拜入商阳庙门下,岂不孤负卓亦然一番情意?岂不有违这墙上祖训?慕容云真只得对着这祖训跪下磕了三个响头,便算作是拜入师门了。
商阳山三面峭壁,要出山便只要跨过剑冢,只是此时的剑冢已经愈发剑气横生起来。慕容云真才一靠近,便被生生的禁止返来。慕容云真现在是孔殷的想要出去,又岂会如此善罢甘休?
“卓先生是商阳山第二十七代剑圣,他的墓碑天然要落个排号。”慕容云至心中念着,便御起浑身内力在碑文上工工致整的誊写了起来。
“公子扶苏胸怀社稷百姓,虽遭奸佞谗谄,但也是一名贤德之人。”慕容云真说罢便对着这坟冢拜了三拜。
慕容云真与候剑侍前番被困,却迟迟不见卓亦然出山相救,便是因这戒约而至。但当慕容云真再看下去之时,却有些不解了。本来在这祖训以后,便是商阳山收徒的法则:能进入得此洞者便商阳山新一代门人。
慕容云真笑罢便持续旁观,但前面所载笔墨却又让他如有所悟起来:山下有铸剑谷,凡是新入门人,需在此铸剑一柄,待学罢商阳剑法以后,便剑入后阁,今后不复利用。
慕容云真在石洞外盘桓了一阵子,便难掩绝望的说道:“门路经此断绝,只怕是上不得宝剑峰了,何不出来看看内里景象?”
慕容云真随即严峻起来,因为他还不肯意分开曲如风,还想晓得江心月是否安好,当然另有杨湛,他这位结义兄长的近况。如此一念,慕容云真便提气踏着纵云功直直下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