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已经完整的黑了下来,杨湛也必须分开了,但裘光寒却俄然说道:“当年王大人与你外祖也算至好,杨少侠若要去姑苏找他,切莫要因他查办了方侍郎而心中痛恨,他也是身不由己的。”
实在事情至此,已经根基明朗,前面的王钟吕和叶鼎臣见或者不见都已不首要了,但既然裘光寒说这个王钟吕与外祖父是老友,何不见上一面问些外祖生前事迹?何况滁州与姑苏也不算悠远,去一趟却也无妨。
杨湛摇点头,朝局之事岂是他一个平头百姓所能晓得的?裘光寒因而将背后启事说了出来,本来朝廷早已肯定方侍郎非死不成,便派一些听话的官员来走个过场。但当时权臣却从中周旋,硬是将几个眼中钉列到名单当中。勇于冒死进谏的裘光寒和王钟吕当然算是他们眼中难缠之人,而虽被免除仍旧嘴硬的叶鼎臣更是如此。至于郑伯梁,虽无上述人等刚烈,但其不选边站队的态度却也为权臣所不容,因而也莫名其妙的被牵涉出去。本来简朴非常的一件事情,颠末他们的周到安排后,竟然变得古怪庞大。
“陶雍只不过是当时权臣让赵思燕招募的一个江湖刺客,他岂能晓得这么多内幕?别的,我与陶雍素不了解,更无任何仇恨,他为何要一起贬损我们四人?看来只怕是那些人见不得我们善终,想借你之手撤除我们吧。”裘光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