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云照雪欲要驳斥之时,又有军士扛着几个大箱子进入营帐,并禀报说是从云照雪家中搜出。刘副使差人翻开箱子,内里尽是各式珠宝珍奇。
“混账!尔等要谋反不成?众将听令!将士各就各位,不得擅离职守。谁敢冒昧,军法措置。”云照雪严词道。
许浑跟从云照雪出世入死多年,此番相请,总算让云照雪停下了脚步。
刘副使却不听这些,只顺手从珠宝丛中取出一封文书,然后拆开念了起来。内里所写竟然是与云照雪运营襄阳北归事情,落款乃金国大将完颜良。云照雪那里受得了这类冤枉?便一边怒骂刘副使,一边又使尽蛮力挣断绳索,虽十数人而不能制住。
来人已死,也是死无对证,但供词已画押具名,云照雪是百口莫辩的。
话音未落,云照雪已被涌上来的士卒五花大绑了起来。
许浑一时无言以对,等再欲劝止之时,云照雪已经大踏步的下楼去了。
“军中自有专人卖力此事,何不与他对证?”云照雪理直气壮道。
刘副使因而号令五千甲士先行进城,并命令但有禁止者格杀勿论。主将被捕,所属军士天然格外气愤忧心,但将令地点,却也转动不得。少倾,入城甲士来报,刘副使肯定城中无恙后才率部押送着云照雪入了城郭。
刘副使等人认得云照雪,见他来到城头,便奉出圣旨说道:“圣上有令,着襄阳节度使云照雪出城迎旨。”
“陛下本不信云老将军谋逆,才派刘某领旨前来调查,想不到你竟然起兵抗旨,实在大逆不道。”刘副使痛骂道。
却此时,营外三两军士呈来一叠帐本,前几本所记录的是襄阳驻军本年所采办羊皮的数量,前面十几本所记录的乃是军中盐铁耗损。
云照雪见圣旨既出,当下在城头膜拜一番,然后起家下城开门去。众将皆欲禁止,但都被他一声喝退。
“那这步地你又如何解释?”刘副使怒道。
但肉尸终归血肉躯体,几番抵挡以后已被乱刀砍得满地皆是,此时再看,云照雪手中只剩两颗孤零零的脑袋了。云照雪干脆丢弃一旁,只截下一对军刀与对方厮杀起来。
果未几时,门外有一士卒呈上供文,内里清楚申明襄阳军向金人采办八千羊皮事情,同时也交代驻军私与金军出售盐铁事迹。云照雪一听便知此事作伪,需知襄阳军不但军纪严明,且个个同仇敌忾,底子不成能与金人合污。
云照雪岂会受这冤枉,便要求与画押之人当庭对证。刘副使却也不慌,只叫人去把它带来。半晌以后,两名军士架着一个浑身血肉恍惚奔入堂来,只见这军士才一放手,那被架着的人就直接瘫倒了下去。云照雪孔殷畴昔一探,却忍不住心头一凉:此人早已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