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瞥见站在院子里驱逐她的灰溜溜的大郡主姜琉,目光也没扫一眼,就径直去了堂屋。等走到太师椅前坐下,接过宫女递过来的水净了手,又仔细心细擦洁净了,抹了护手的膏子,才缓缓抬眼看了看侍立鄙人面的大郡主,笑道:“传闻今儿个我们家大郡主大发威风,将顺国公府赵家的外孙女给打了,但是真的?”
老太太本是在刘家的撺掇下,打着将阮安柟嫁回刘家补助娘家的主张,厥后获得德妃娘娘表示,要将阮安柟赐给二皇子做侧妃,感觉这也是不错的出息,才算歇了原有的心机。可这回这几个小的竟然一下子获咎了二皇子府的大郡主,二皇子妃的娘家长公主府,今后阮安柟要在二皇子妃部下讨糊口,可怎生是好?
赵太妃嗤笑一声,道:“她明白?她一辈子就没明白过。”
这边二皇子妃见女儿未受惩罚,内心非常送了口气,但是德妃口中“做了那等没脸面的事”“听了人家的调拨”自是指的是自家妹子,内心又很不是滋味。
二皇子妃的神采白了白,却不敢出声说些甚么替女儿粉饰畴昔,只好悄悄使眼色给女儿,但愿她能顺着德妃给她认个错,便大事化小,把事情了了,不要似平时那般倔强把事情闹大了,回府说不得又得被人上眼药,遭二皇子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