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胡亥的声音充满了欣喜,徐福转头去看,就见胡亥站在那边,满面欣喜,随后撒足疾走过来,奔到一半,又生生打住了,胡亥怯怯地问:“我……是不是……来的时候……不对?”
徐福靠在他的肩上,没说话,但却感觉一身的疲累都褪去了很多。嬴政能事事都过问她的定见,这一点,徐福本身都觉吃惊。不过如果嬴政不如此,他们恐怕也难以保持几年的干系了。唯有相互包涵让步,方能悠长。
嬴政的到来,在城中掀起了不大不小的风波,城中人皆猎奇他的身份,猎奇他与徐福是何干系。
嬴政偕同徐福走到了桑中的跟前,嬴政冰冷的目光从桑中的身上梭巡而过,“这几个月来,寡人还要多谢你同柏舟,悉心照顾徐福了。”
“嗯?”
徐福顿了顿,“今后不会有了。”
就这么短的一句话,也的确让徐福安了心。毕竟他对嬴政的才气,向来有种近乎自觉标信赖。
徐福舒出一口气,“那边短长了?我并不肯做这领头之人,但满城高低,也唯我身份最高。”他转头看向了嬴政,目光从嬴政的眼睛溜到鼻子,又从鼻子溜到嘴上去。“明显都是一双眼睛一只鼻子一张嘴,为何你能将政务措置得游刃不足,我却只感觉分外煎熬。”
徐福耳力好,那些人的嘀咕都被他听进了耳中,顿觉好笑不已。有人当着秦始皇的面,说他是个好人……
嬴政对劲他的见机,便也没再多说。桑中在护佑徐福的方面,的确是经心极力。为了一时不快,将徐福身边这么一个得力人物给撤除,实在不值。
“他与你凑得未免近了些。”对于好久未能与徐福靠近,连摸摸小手都没机遇的嬴政来讲,能凑得那样近,就已经充足令他眼红不快了。
嬴政下了马车,直直地往里走。
桑中忙躬下身,掩下眼底的情感,低声道:“不敢,不敢。领王上命,护先生全面,乃是桑中本职。”桑中将统统都放到了“领王命”和“本职”上去,没透露半点私家的情感。
“现在城中兵士皆被你收编了?”桑中一拜别,嬴政便将话题拉回到了之前。
嬴政掀起车帘,勾唇一笑,生生带出了点儿邪魅狂狷的味道。固然徐福感觉这个词儿挺苏的,但是此时放在嬴政身上,倒是恰到好处。贰心中都模糊为之一动。
固然城中悄悄倾慕徐福的人很多,但更多都是纯粹畏敬他的。
或许是入了冬,贴着人便感觉周身都和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