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没再沉默,他冷睨着嫪毐,缓缓道:“刚才不是问王上为何发笑吗?不止王上想笑,我也想笑。我想笑你的笨拙。进了蕲年宫,如此耀武扬威,实在像是官方耍把戏的。”
这些个狗腿子,如何骂他是小人?
徐福愣了愣。秦始皇会考虑不到那一点吗?不成能考虑不到!除非……除非是他早有筹办,他是用心的?他就是要回到蕲年宫?徐福压下心中的惊奇。顺手从怀中掏了个八卦盘出来,递给了嬴政。
劫后余生的世人倒是一时忽视了,另有个独一与嬴政同站在高阶上的——徐福。他们俄然膜拜而下,倒像是连着徐福也跪了一样。
嬴政沐浴换衣,又上了伤药,这才在殿内召见已经半死不活的嫪毐。而徐福此时捂着肚子冷静去了厕所。哦,水喝少了,难受。等徐福再返来时,刚好闻声赵高宣读嬴政的号令。
唯有嬴政下巴紧紧绷着,站在殿内最高的台阶上,望着殿门以外,那一头是另一扇宫门处。
这是秦始皇在将来同一六国之前,迈出的第一步。
蒙武彪悍,将嫪毐擒于马下,他身材高大,直接嫪毐提了起来,面向其他叛军,高喊一声,“尔等还不速速投降?”
徐福不自发地今后退了一步,刚好撞进嬴政的怀里,嬴政也没将徐福推开,反倒是将欲走的徐福反手往怀里搂了搂,带着他就往宗庙火线撤,那边另有后门能够走。
刚才在怀中替徐福挡了那长戈的是卜筮所用的龟甲,那一下子顶上去,也不过是让龟甲背上多了条裂纹,其他的倒是半点伤口也无。徐福始终惦记取从龟甲上占卜所得的信息,就算秦始皇早已将统统都算计好了,那他也要尽量减少秦始皇受伤的能够。不然,汗青出了不测,秦始皇翘了,那他可如何办?
赵姬立即痛呼出声,“政儿,快为我遣侍医来……”
不是吧?真的受伤了?徐福赶紧挣开嬴政的手臂,回回身去看他,只见嬴政沉着脸从腰间拔下了一只青铜制的锋芒,竟然是刚才偶然中飞来的兵器尖端部分。
嬴政更像是早在预感当中普通,他冷冷地吐出一句话来,“母后沉痾,雍城不宜再住,本日起迁往贡阳宫涵养。”这段话被他不带豪情地念完,就算是定下了赵姬的运气。
徐福有点哭笑不得,如许也能受伤?还真是符合了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