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曾有人敢扇唐从嘉耳光,骂他卑鄙无耻。压下自他眼底腾起的杀意,唐从嘉不怒反笑:“衣衣,如果我卑鄙的话,你现在不会有力量扇我耳光。”
碧树繁花,红衣灼灼,唐从嘉扬鞭笑道:“衣衣啊,能由本少主为你驾车,你定是积了三世的福德。”
就像是没听到唐从嘉的回绝,沈禁清冷的目光转而绕过唐从嘉落在其身后的马车上道:“内里那位女人也许用得着。”
与唐从嘉的妖孽萧洒分歧,沈禁清冷酷然,一袭白衣胜雪。他入朝为官六年,拜为国师已有三年之久,但满朝文武官员,即便是姜国天子北辰拓也未曾见他笑过。因其边幅出众,却又冷如万年雪山,气质冷冽令人不敢靠近,故被人称作冰脸国师。
没推测被江湖中人称为小毒邪的唐门少主竟会装成一副不幸无辜的模样,韩梓衣抽了抽嘴角,一声冷哼:“如果好人,又怎会用百露丹威胁我。”
唐从嘉瞟了一眼衣衫上划出的数道口儿,转而看向自马车而出衣衫没有涓滴破坏的沈禁,神情一怔,随即轻浮笑道:“宋伯父,从嘉一时手滑没拉稳缰绳,这才几乎和国师的马车撞上。还好有伯父设法拦住马车,不然从嘉还真不知该如何应对。”
见韩梓衣墨玉般的杏眸中写满警戒,唐从嘉耸了耸肩道:“衣衣,本少主长得可像好人?”
韩梓衣惊诧看向眉宇微蹙将金疮药递到她面前的沈禁。
之前随宋镇威一同出门驱逐沈禁的宋嫣不由被两辆马车几乎相撞的画面吓愣,直到看到韩梓衣,宋嫣这才回过神来冲到唐从嘉跟前。
思及至此,唐从嘉切磋的目光再度落在韩梓衣胸上。
从医馆到麟龙镖局需三日。这三日来,韩梓衣依托在窗边,将统统的心机都放在答复体力上。所说百露丹对小米糕的病而言,治本不治本。但为减少小米糕的痛苦,她必须用最短的时候从唐从嘉手中夺回百露丹。
在江湖中人看来,宋嫣所嫁之人定是唐从嘉。
唐止墨话音刚落,一发暗器便从劈面马车内|射来。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见唐从嘉不着陈迹抽脱手,上前和他口中的衣衣旁若无人地低语,宋嫣紧咬着牙,恨不得一耳光扇在那连正眼也不瞧她的女人身上。
嗅到宋嫣身上那股腻人的胭脂味,唐从嘉虽甚是讨厌,却同平常一样轻拍着宋嫣的发顶,勾唇笑道:“嫣儿,衣衣她并非我的婢女。”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