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分开晋城后,我归去偷偷看了昶青,他还是老模样整日发楞感喟的时候比练功的时候多,而云游四海的老王还没有返来。

这是……

“咳咳……”

我缓缓点头:“如果是我,我也忘不掉。”

这夜我本想从姜由口中套出蓝奕为何会窜改主张放我分开,但姜由却闭而不淡,老是拐着弯我试图劝说我回到蓝奕身边。

堕入回想中的姜由皱了皱眉,嫌弃地说:“瘦子纤,本座好不轻易将你这矮冬瓜从池沼里捞出来。浑身是泥的你竟径直扑进我怀里,便开端大哭。本座当时几乎被你身上的臭气熏死。”

姜由写满嫌弃的凤眸俄然闪过一丝明晦难辨的情感。他挑眉道:“瘦子纤,你可记得你挂在本座身上整整哭了一炷香的时候?”

他感喟道:“瘦子纤,蓝奕他也许活不到本年春季。”

“当时我……只是感觉你特别亲热。”就像我的贴身婢女。

我朝姜由甩去一记白眼:“这么多年前的事情,你怎还记得如此清楚。”

等姜由一手拎着酒,一手拎着烧鸡返来的时候,我已在寒潭边生好火。

在我身后除了一条空旷的长道,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这一回听到姜由的话,不知为何,我竟不敢今后看。

寒潭水面上见橘黄色的余晖渐收,我揉了揉干瘪的肚子,望向天空:“小由由,你去弄两坛烧刀子,另有一只烧鸡来吧。”

一股莫名的酸涩夹着欣喜自我心中涌起,我生硬地缓缓转过甚去,在瞥见身后的画面时又生硬地缓缓将头转返来,怒瞪姜由道:“小由由,你这是在逗姐姐玩?”

姜由的话一针见血。

听到有人说蓝奕的不是,我冷哼一声:“你才眼瞎,你百口都眼瞎!”

“还真是可惜。”我顺手捡起地上的小石子,打着水漂悠悠说道。

溟教的权势渗入全部姜国,之前姜由没能找到我,那是因为他们没推测我的面貌有如此庞大的窜改。而现在我不管去到那边,定会有溟教的人暗中庇护我。

一块鸡肉卡在喉咙口,我咳得脸颊发红。

昔日在野鸡山下的温泉,我又丑又胖,有贼心没贼胆,不敢扑倒蓝奕,来上一处鸳鸯戏水。

姜由的迷惑更甚:“瘦子纤,你不是说你失忆了吗?”

我故作萧洒地扬起一抹笑:“阿岄,回见。”

当初姜由说蓝奕并非我的夫君,我不信。

见昶青安好,我漫无目标地走在竹林中,不知不觉竟走到当初蓝奕在此去火的寒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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