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跟之恺狠狠干过一架的严逸,厥后……竟然和之恺一起去了南疆,貌似豪情还不错……
“小蝉啊,”芳芳未几会儿便喝了好些,一时昏昏沉沉的,支起右手勉强托着下巴,嘴里胡胡说着话,“我向来没有问过你,你是不是也喜好他啊?”
安伶举目细看,只见她一脸班驳,脚步踉跄,浑身酒气更是带得一屋子都是。忍不住抬袖掩鼻,一时说不出的嫌恶。
芳芳在夏小蝉处简朴梳洗了一番,略略醒了些酒意,这才敢解缆回府。到了海棠轩院落前,却见里头模糊亮着灯,芳芳内心有些迷惑,但是此时脑筋浑沌一片,实也有力细心测度,加上酒意壮胆,便也懒得计算,摇摇摆晃的颠出来了。
花桃也哭笑不得,“真是个小傻瓜,万一他是当真的呢?”
芳芳连续几日都闷闷的,整天闲来无事便去找夏小蝉谈天。
“严逸……?”芳芳只感觉耳熟,一时却没太想起来,挠头半晌,方恍然大悟,“噢,是……阿谁……严逸啊!”
这女人名叫花桃。芳芳这两年常来找夏小蝉谈天,这花桃偶尔也见得几次。她生得一双勾魂摄魄的丹凤眼,与朝廷大员侍中马江暗里来往密切。夏小蝉这里很多朝中的大事密事,都是透过这位花桃,与那马江耳鬓厮磨间套来的动静。
安伶眉头舒展,“你都没问是谁,不甚么不!”
夏小蝉眉心微曲,悄悄拉了花桃几把,两小我方坐下来一齐饮茶叙话,当真会商起来。只芳芳心下愁闷,便单独一杯接一杯的猛喝酒,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又哭得涕泪交集,趴在桌上吵吵嚷嚷的大发酒话――
夏小蝉冲花桃微微点头。而芳芳也想起来,安伶前两日说“两年多的时候,不见不闻不问,再深的豪情,也会渐渐淡了”,一时绝望的伏在桌上,哭得差点背过气去。
夏小蝉放了酒盅,不觉满脸担忧。
“当真他就不该娶别人啊!”芳芳拍着桌子大哭,“一转眼就要娶别人,算哪门子当真!”
夏小蝉偏过甚来,“另有这类事,那你如何答复他的?”
她将那日安伶的话一字不漏的说与夏小蝉。夏小蝉悄悄的听毕了,一时也忍不住连连点头,唏嘘不已。
便是袁光正,也从不敢醉醺醺的在安伶面前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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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么……”夏小蝉当真想了想,笑道:“我倒没有你那么喜好他。最首要的,他也没有那么需求我的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