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窝在里间,将外头的动静听了个七七八八,特别听到天子斥他那几句话时,晓得之恺必定又受不了了,一时急得乱转,恨不得顿时冲出去安抚他,好不轻易盼到世人一走,立即便打了帘子冲出来。

之恺闻声天子说话,更加将被衾掩得更密实,一丝缝儿也不暴露来,“父皇方才说得很对,儿臣自当好好检验。只是……请给儿臣一些时候。”

芳芳羞得满脸通红,本能的挣扎了几下。他却一双手都围过来,将她朝胸前拢紧。芳芳严峻不已,身子都是生硬的,却感到他的唇又贴到她额上来,滚烫滚烫的。芳芳壮着胆量摸了摸他的身子,也烫得短长,便知他还发着烧,人都是含混的。她心疼得很,也顾不上扭捏,只也伸脱手去,紧紧的抱住了他……

“是……儿臣……是没有资格统帅全军,儿臣也不奇怪。父皇看得上谁,爱叫谁去,便叫他去罢……儿臣再不碰这吃力不奉迎的事儿……还不可么……”

之恺嘲笑,“看我没事,你很绝望吧?”

他虽不肯露面,但是声音颤抖得紧。皇后见他情感不稳,赶紧摆手让天子不要再说了。本身走到床头去,因见之恺仍将被子捂得紧紧的,怕他憋坏了,便伸手悄悄拧了下他的胳膊,命他松开,将被子翻开一个角来,对着内里温言细语的好生安抚。

“不必费事了。”天子在旁听了,便也冷冷道,“朕方才问过了太医,之恺伤情已经稳定,朕明日便会派人接他回宫。之恺在府上打搅这些日子,让小妹操心了。”

她说罢便抽身坐起来。之恺见她从怀里滑走,一时万般不舍。芳芳只得又把手伸给他。他抓了来紧紧攥住,半晌,又塞到被窝里藏起来。芳芳心头更加软了,另一手伸过来轻抚他的鬓角,哄着让他入眠。

……

之恺死死盯着他,“你敢做,却不敢当么!”

听他俄然出言无忌,一屋子的人都不由愣了。皇后忙揭了他的被褥去看,却见他两眼紧闭,一张脸通红,嘴唇还在动着,仿佛还在说些甚么。皇后从速伸手去探他额头,发明又烧得烫了,方知他定是迷含混糊的,只觉得天子他们都走了,才胡胡说了这么些话。皇后又急又心疼,忙不迭的命人煎药拿冰袋,以助他退热。

安伶甫一进门,便听到之恺跟太子你一言我一语的针锋相对,又见之恺额角暴着青筋,情感冲动,喘着粗气浑身颤栗。安伶见了焦急,转头便去喝斥太子:“吵甚么?你是来探病的,还是来吵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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