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恺没了言语,翻眼长叹了一口气,便冷静的只顾朝前走,脚步愈走愈快。芳芳见他不太欢畅,一时哭笑不得,紧走几步跟上他,连连晃着他的袖子道:“动不动就活力,你是小孩子么?”
芳芳还想再说甚么,他只点头不该了,牵了她的手一向到回宫,都没再说话。芳芳见他如此,也不好胡乱搭讪,只冷静跟了他一起,本筹算回宫今后再想体例安抚他,但是一进了大殿,却早有太医侯在那边,等着瞧她腕上的淤痕。
“一会儿让太医过来包扎。”
芳芳气得又连续锤他好几下,“少啰嗦!快说,你到底筹算如何对付?”
吴祯儿咬了咬嘴唇,渐渐松了手,敛眸沉默少顷,低低道:“我晓得了,是我莽撞,不过……”
他陪着她坐畴昔,命她撸起袖子来。太医见之恺看重,自是不敢怠慢,细细查抄过了,只道没有大碍,便开了些涂抹用的膏药,叮咛了些诸如勿食辛辣发散的食品、重视歇息等话语,方才告别了。
芳芳脊背都凉了,一面奋力摆脱,“你……你甚么意义?”
她并未立即说下去,吊着半截话欲言又止,似要用心引芳芳来诘问普通。但是芳芳偏不是那性急的人,见她吞吞吐吐的不说出来,便也罢了,一面抬腿要走,一面道:“行了,跟你爹归去吧,我也走了。”
芳芳微微一怔,“如何……俄然这么说?”
之恺携着芳芳一起回宫。
她声色都凄厉起来,那悲怨咬牙的模样愈发有些可怖。芳芳心生惧意,不知她要干甚么,力量又小摆脱不得,只得临时拖住她,口中一叠声的哄了半天。吴祯儿半句话听不出来,声声只道她只要之恺……
之恺叹道:“父皇夙来多疑,谁的话都不会轻信。可有些事情,他本就心存猜忌,如有人再决计顺着他的心机,推波助澜的寻些是非出来,只怕就……”
芳芳从速禁止他,“罢了罢了,没甚么大不了的。”
吴祯儿逼上前来,两手合力将她一只手腕紧紧扣住,但是口中倒是低声下气,嗫嚅道:“祯儿年纪小……不懂事,今后还请姐姐多多担待。”
“之恺,”好轻易比及他涂抹毕了,她忙扭着他撒娇,“我们……到内里去吧。”
芳芳苦笑,“女孩子聊两句话,你也要问个清楚么,反正又不是说你的好话,干吗那么在乎?”
吴祯儿半跪在地上大哭。芳芳见她如此,一时劝也不是,走也不是,一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急得在旁转圈,勉勉强强的劝道:“有话好说,你……你先别哭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