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山神死了几百年,留下一颗魂珠,被你们泡在那等极阴之池里,这得泡了几百年吧?”魏昭笑道,“祭奠牛羊就好的大阵,你们非舍不得牛羊,用人来祭。人家修功德的正统神道修士,辛辛苦苦藏起来的背工,攒的功德被你们败光了不说,都要养成邪神……哎呀不对,人家死都死了,当不成邪神,只能……”
魏昭噗地就笑出了声。
“放开护罩吧,阴煞那里会伤到九命猫妖。”魏昭持续说,“它碰了你,你死不掉,顶多让你怀里那小我骸骨无存。人类嘛,寿命短又多变,死就死了,是不是?”
“你想救他。”魏昭喃喃自语道,“就算不要命,你此时现在也是想救他的……”
魏昭跪在先前那两位白子留下的血泊中,双眼一错不错地看着沸腾的水池。滚起的白水越滚越高,有一颗赤红的珠子垂垂从正中浮了起来,仿佛水池展开一只赤色的眼睛。拿着柴刀的男人走了下去,一双村姑走了上来,头发在后脑盘成一个结,手里拿着一只……刨子。
这庄严的氛围中,却有个不识相的外村夫笑出了声,笑得几乎颠仆。
“剥了皮,剁了脚,红红一块火上烤……”
“不晓得。”魏昭共同地说。
“你们这群人啊!”他在地上抱怨道,“一不消迷香,二不消邪术,就用大棒来请爷爷我,也配自命为邪神信徒?”
与魏昭一起。
“你想救他?”魏昭低声道,“哪怕只能持续当一只灵智半开的妖物?”
刚才开端一向保持着吓呆状况的白子见状再度尖叫起来,他连滚带爬地跑向黑猫,和它一起摔进了水中。
三郎拦着不让公良至进先前关白子男童的窝棚,是怕道长真能看出甚么来。关在那窝棚中的孩子,却早就被带走了。
魏昭身边并非没人,恰好相反,除了用来拖着那位道长的少数人外,大半个王家村都在这里。他们围着一个庞大的水池,大人脸上庄严中透着冲动,孩子们眼中尽是镇静,几百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高台。水池一角搭了个台子,村长王得贵站在斜插入水池的高台顶端,吟哦着调子古怪的祭文。
猜猜,那颗被作者破钞诸多笔墨写了出处的血煞珠,现在在那里?
红色的珠子越来越近,大黑猫也越来越烦躁,还要抽暇对着靠近的魏昭收回恐吓的吼声。魏昭站在中间看着,小胖墩抱着黑猫的肚子,把脸埋进黑毛里,竟然非常放心,对近在天涯的伤害恍若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