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我明白了,本来你昨晚是装醉啊!真鬼!”沙皮指着梁桔。
梁桔看着沙皮,神采严厉,很当真地问:“那你是支撑我,还是反对?”
烟灰燃了一大截掉到地上,烟蒂燃尽烫到了手。
毛东还记得梁桔喝醉倒下的画面,不知怎的,就像一只手悄悄拨动了一下贰内心的弦。
他学人家逃课,学人家抽烟喝酒,泡吧泡妞样样俱全,乃至是把看不上眼的诚恳人堵在胡同墙角里欺负一顿。
那件沾上酒的衬衫早被换下扔在了洗衣机里,今晚的一幕幕像慢镜头一样在毛东脑中渐渐回放。
“起来了?那就出来吃早餐吧。”
“昂,不然你觉得呢?”沙皮看一眼后视镜,“多亏我哥脾气好,不然早拎着你脖子把你扔出去了。”
凌晨三点多,毛东并没有睡。
“没义气!”梁桔一拳毫不客气地捣在沙皮肩上。
彼时的毛东正跟着几个弟兄跑到外埠避风头,没想到,他那一去,跟毛北竟然就是最后一面。
梁桔拍拍座椅,“那这车,如何回事?”
二十岁的时候,他在做甚么?
“玲姐!”门外人是沙皮,他眼睛上面挂着大大的黑眼圈头发也乱糟糟,身上的衣服呈现了较着的褶皱。
客堂只点了一盏台灯,温和的光芒倾洒下来,覆盖在一片不大的空间里,让人感觉安和。
归去的路上,沙皮一边开车,一边把昨晚的大抵环境绘声绘色地跟梁桔讲了一遍。
案件独一的死者也被人肉,背景身份全都公布了出来。
不知为甚么,只要在这里,他才会放下内心统统的担子和惭愧,才会感遭到那份可贵的轻松。
“你哥啊。”
“你哥可真知心。”梁桔悻悻然地坐好。
梁桔莞尔,“我不做小三,如果他真的有女朋友,我完整放弃。”
梁桔用手挡住眼睛艰巨地在床上翻了个身。头疼的似是要炸开,可一股诱人的香气却又逼得她不得不起家看望这香气的来源。
发完短信手机就被扔在腿边,他脑袋疼很困,却如何都睡不着。
“你昨晚喝多了,他们只好把你送这里了。”
“你哥另有大哥!”
沙皮打着哈欠对她摆手,“我压根就没归去,在车上随便姑息了一早晨。阿谁,她醒了么?”
渐渐,他坐在沙发上仰着头睡着了。
“玲姐啊,她是我哥他大哥的媳妇,只是两人还没办事罢了,当初如果大哥没死,她现在早就是东哥的大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