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来不及猜想这个伤疤的来路,他高大的身躯再次充满视野。
她惶惑咽了口唾沫,随之下巴被人捏住抬了起来。
“……”
男人的耐烦消磨得所剩无几,身子微动,蓦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田安安吓了一跳,下认识地今后退步,但是纤细的手腕却被一股大力扣住,触感冰冷却强势不容悖逆,令民气惊胆战。
她吓得神采大变,瞪大了眼睛正要说话,迎上来的倒是一张冰冷的唇。她在刹时生硬成了石雕,大脑停止了运作,只晓得他的气味如兰似桂,缠绵淡雅将本身全部覆盖。
胸腔里狠恶地天人交合,她纠结得像在选甜咸粽子,垂着头,站在那儿迟迟没有下一步行动。
安安从没谈过一次爱情。固然实际知识丰富,可毕竟都是纸上谈兵,要她对着个陌生男人做那么密切的事,艰巨程度不亚于让她直接与东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男人的目光饶有兴趣地在那张标致的小脸上打量。方才失控的吻弄花了唇膏,妖异的红色混乱地涂抹在唇瓣四周,她蓬软的长发混乱,有种荏弱而破裂的美。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实在难以设想那身笔挺的西装下包裹的躯体是这副模样。男人的身材极佳,肌肉清楚却并不高耸,均匀得恰到好处。左臂上烙着一片面积不小的纹身,形状奇特,仿佛是佛教菩萨的法相,和一朵莲花。
安安的脑筋蒙了,不明白此人想做甚么。不过这个迷惑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男人的声音再度响起,波澜不惊,言简意赅的一个字:“手。”
这个反应在封霄的料想以外,也在料想当中。会在黑街区向他求救,足以证明这个标致稚嫩的小东西并不聪明。
男人薄唇的曲线略微上扬,眼底却注满严霜,声音出口没有涓滴温度,“我不喜好不异的内容反复两次。以是,田蜜斯,你肯定刚才没有听清?”
不过最令安安震惊的,是他背上的那道伤疤,狰狞可怖,从背脊一起伸展到腰部。
心头涌起一种难言的耻辱,安安气愤,同时也很颓废。固然不肯承认,可这个环境下,她确切不敢对男人的号令作出任何抵挡。每个细胞都在号令着回绝,每根神经都紧绷到了极致,可她还是挪着步子磨蹭着朝他走了畴昔。
封霄淡然打量着掌内心的这张脸,尖俏的下巴被钳在他指尖,乌黑和麦色构成浓烈夺目的对比。他看向少女的唇,两弯标致的朱红,像盛开在雪地里的梅,微微颤栗,媚态横生,催生他用力撕碎她的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