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研竹只当听不懂她话里有话,欣欣然说道:“谢伯母嘉奖。”
金氏嗤笑道:“你觉得她现下就不狐疑我了?再狐疑又如何,她又找不到半点证据。再说,外头的那些流言,莫非都是假的?”
袁氏心不甘情不肯地收回视野,扬了声道:“我这几日得了风寒,就不出来打搅你娘亲了,让她务必放心养病,他日我再来看她。”
宋研竹轻手重脚地走出来,正想替金氏拿床毯子盖盖,金氏却开口道:“真是一出热烈的好戏。”
金氏道:“趁你祖母现在没想明白,你从速去将合哥儿给我带返来。”
伺棋大着胆量上前抓住袁氏的裙角求道:“夫人,奴婢晓得错了,奴婢今后再也不敢了,还请夫人救救奴婢,夫人……”
宋研竹仓促告别,循着园子的路一起前行,走了半晌,初夏拽了拽她的袖子昂首指向天空,道:“蜜斯,你看,鹞子在那儿呢,合少爷在那边!”
话一出口,连袁氏也是腿一软,赶快跪在地上道:“母亲,是儿媳不争气,儿媳今后必然从严治家!”
袁氏也不答复她,半晌才道:“绿意,你一会就清算清算,分开袁府吧。”
宋研竹昂首望了望,抬步正要走,内心却俄然格登一跳:“不对,那不是荷塘的方向么?”
“是,夫人。”伺棋恭恭敬敬回道,又对着宋研竹行了个大礼,对她说道:“奴婢有本日皆是咎由自取,是奴婢对不起您和二夫人,还请您和二夫人大人有大量,莫要活力才好!”
金氏摆摆手,摸摸宋研竹的脸问:“你是不是都猜到了。”
“伯母说的是。”宋研竹半蹲着身子,目送袁氏分开,这才返身回到金氏屋里,金氏正侧卧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屋里点着宁神香,细细的烟雾袅袅而上,氤氲在香炉之上,兀自生出一种昏黄的美感。
袁氏低声对宋老太太道:“娘,她二人即使有不对,可毕竟也服侍我这么多年,能不能让我领她二人归去,好生管束?”她说着,犯了难,再次抬高声音道:“伺棋是我那不争气的远房表哥的女儿……求娘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她一回……”
说她有城府故意眼儿呗……活了两世如果还不长心眼,那还真是白活了。
“你们还想说甚么?”宋老太太眸子里精光一闪,伺棋和绿意瑟瑟颤栗,伏在地上求道:“是奴婢们错了,还请老太太开恩!”
“谁让你们在背后里枉议主子,挑衅是非,害得二夫人气急攻心,如果二夫人有甚么担待,你们担得起么!还不给我掌嘴!”袁氏骂道,伺棋和绿领悟心,赶快起家,狠狠往本身的脸上抽了几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