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退下,宋研竹看看那些银两,足足金氏当初买地所费三倍,另有那两份礼品,一份翻开后是个金饰盒,里头是金玉合座时髦格式的一套足金头面,一份里头倒是红珊瑚摆件,样样都是代价不菲。宋研竹看了一会,抱住陶墨言道:“你可真是妙算子,我们是不是发了一笔横财!”
陶墨言进屋时候,她还在忙活,用心致志地歪着脑袋,嘴角噙着笑,连身后站了人都不晓得。一昂首,见跟前站了个大活人,下认识“呀”了一声,针尖刺进手里,一会便冒出血珠。
他吸一口,宋研竹感觉全部手臂都麻酥酥的,嘴里念叨:“快到端五了,想送你个香囊嘛,既美妙又能防蚊虫。我招蚊子,你比我还招蚊子,我们两站一块,身上就是个蚊子窝!”
“……”饶是宋研竹脸皮再厚,也不由面色泛红。
赵九卿道:“前些日子你送我的香囊我用上了,挂上以后屋内的蚊虫果燃少了很多,有劳你操心了。”
“本来是你!”
“想来是……酒不醉大家自醉。”陶墨言意味深长道。
宋研竹一昂首,只见女人脸孔清秀,面貌姣好,身上穿着讲求,周身贵气不成言喻,当下感觉万般眼熟,却又想不起是谁。再看她身后的小丫环,忽而恍然大悟,指着她道――
“我就怕佛祖不肯保佑我……”陶墨言挨着她,拿鼻尖在她的脸旁蹭了蹭,她感觉痒,转头问道:“如何这么说?”
“诶……”宋研竹举动手,陶墨言敏捷将她的手指含在嘴里,念叨:“这些粗活让下人干便是了,你做甚么?”
“如何办?”陶墨言轻声问她,眼睛晶晶亮。
“你是?”陶墨言眉头轻蹙,那人见找对了人,松了一口气道:“小的是九王府上管事,姓柳,奉王爷之命给陶大奶奶送些东西来的!”
“你的意义是买下来?”宋研竹眸子一亮,陶杯点头道:“可买!”
“哦。”宋研竹不免感觉可惜,叮咛陶杯道:“那还是买下庄子,随我从建州来的赵树海一家人传闻是稼穑妙手,让他们替我好生看地吧!”
“那便买了吧!”宋研竹沉吟着,想起那日张铁树说过,张铁林是周遭十里种地的一把妙手,又道:“若说能够,便将庄子和那两户人家也给买下来!”
陶墨谈笑吟吟地招宋研竹过来,宋研竹道:“你们两个男人谈甚么呢?笑得如许含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