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非跟上去，不安闲地用颈侧的头发将编号完整挡住，视野低垂：“请您奉告我实话，我通过参军身份检查的概率有多大？”
两个帝国兵士闲谈着大步走来，他们肩头意味品级的银色齿轮闪闪发亮。
“感谢。”司非合拢手指将坠子收在掌心，是片叶子形状的金属片。
简朴洗漱完，时钟才走到凌晨六点二十。
林博士不觉得意，一耸肩回身翻开投影：“是吗？那么祝你好运。”
但这里门禁较着没有那么森严，司非也第一次见到了除了林博士以外的海员。
等司非第三次颠末某株特别富强的龙爪槐时，她才认识到有甚么不太对劲，错愕地停了留步子：这是在兜圈子？
司非愣了一愣，才浅笑道：“苏少尉，早。”
这么说着，他毫无正形地往身后的树上一靠，右膝微弯，黑皮靴踩着树干底端，漫不经心肠来回蹭了几下。而后，他才将手里的军帽往头上一扣，手指压着帽檐，从暗影里望着司非笑：“第一次瞥见我穿那么正式，您不颁发一下批评？”
“没人不让她出来。她享有完整的行动自在，但……”苏夙夜似真似假地感喟，“林博士就是不肯踏出房间一步。内里的花圃固然由她带头设想，她却向来没亲眼看过。”
两人的视野隔着一步的间隔相触。司非很快明白过来－－苏夙夜发觉了她的烦躁，不动声色地先带她绕了几圈散心。他当然是一番美意，却令她不天然地看了一眼本身的足尖，说了句不着调的废话：“这花圃很合适散心。”
无数的测度已经在脑海中乱飞。莫非林博士没法脱手互助的启事在此？
司非闻名誉去，苏夙夜双手插兜地靠在斜对侧的墙上，一派安闲。
她当即放弃了这个动机。只当这一起是漫步也是好的，带着暗香的风和动听的鸟鸣都是福音，足以垂垂遣散她因为林博士和身份检查而翻滚起来的心境。
客气结束，两人一时都没说话。
司非却摇点头：“这些东西临时特训学不了多少，”她咬了咬下唇，眉峰一压暴露果断之色，抬眸看着苏夙夜道，“如果能够的话，我想尽快去应征。”
而林博士就将她晾在原地，将她极力袒护的尴尬一分分逼出来后，才安闲不迫地开口：“我并非不肯帮你第二次。但很遗憾，现在我也无能为力。”
司非张了张口，终究紧紧咬住嘴唇。
“费事您了。”
司非也已经节制住了情感，沉默很久后，她俄然问：“我一向不明白，您四年前究竟为甚么要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