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浲拍了拍衣摆上沾的灰尘,站起道:“《山鬼》说的是一个女子满心期盼地等候恋人而恋人将来,因而单独悲伤哀怨。”
雨垂目道:“这里虽不是宫里,到底也是行宫,按礼法,我也不该住在这里,现在既住下了,也不能不守礼数。”
雨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片片广大矮小的绿叶伏于空中,草茎却又细又长,雨点头道:“不知。”
雨心中一震,抬眼看向他,李浲却转过了身,边走边说:“走吧,就依你,我们去看看她吧。”
雨迷惑地看着李瀛:“殿下,您看到了谁?”
李浲笑道:“皇祖母发话许你住的,谁敢说甚么?”
说话间,赵霆和当场比试的另一选手一起走到了论台之上,本来都在窃保私语的人群一下子温馨了下来,李瀛镇静地拉着雨的手,小声道:“来了来了!”
雨笑问:“殿下这么体贴,但是在他身高低了注?”
李瀛站起道:“就出去随便逛逛啊。”
李瀛呆看了半晌,回过神来,坐下摇点头道:“不熟谙。”
李瀛望着侃侃而谈的赵霆,小声问雨:“他们说的兼爱非攻,是何意?”
安王暖和地说:“瀛儿,不要率性,你若想去那里,一会儿派人送你畴昔便是。”
李浲问:“二哥早晨可要早些安息么?”
李浲也在她身边蹲下:“母妃宫里种了一些,故而我才认得的,”顿了顿,他看向雨,缓缓念叨:“山中人兮芳杜若,饮石泉兮荫松柏,君思我兮然疑作。”
雨说:“太后娘娘的恩情,我若回绝,是不知好歹,可如果以恃宠而骄,便是不知本份了。”
一向到了早晨,人们仍然在议论着明天的这场比试,热忱弥漫,乐此不疲,赵霆又胜一场,成为此次春赛最受谛视标人。用晚膳时,国子监就受命将比试的谈吐记录送到了行宫呈给李浲,李浲一边翻阅,一边赞叹:“这个赵霆确切有真才实学,观点独到,来岁殿试三甲的人选,本王非常看好他。”
雨侧过脸,淡淡地说:“既然叫做山鬼,想必屈子也晓得,那女子和他已属阴阳两端,再如何歌颂,也只是内心的一种依托罢了。”
李瀛欲言又止,只得闷闷不乐地坐了下来,用完膳后,李瀛说困了,便早早就回房去了,李浲一脸莫名隧道:“她明天如何回事?方才还说要出去,这会儿就困了。”
安王笑着说:“小女儿家心性犯了,由得她去吧。”
李瀛想了想说:“我戴上帷帽便是了,这个镇子又不大,哪来那么多的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