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何赔偿呢,殿下如许说,语儿更是不安了。”
雨咬唇未语,李浲持续道:“你本日让人送姜汤给我,我真的很欢畅!”
“殿下想说甚么?”
雨不知该说甚么好,只得沉默不语,李浲问:“你困了吗?”
李浲苦笑:“不过是强撑着罢了,父皇第一次派差事给我,我若做不好,岂不孤负了他的一番但愿?”
李浲对劲地笑了起来:“好了,时候不早了,你早点歇息吧。”
雨没好气地看着她道:“叫你送你就送,那么多话!”
迎春噘嘴道:“本来二蜜斯是这么策画的,唉,不幸的齐王殿下,还觉得您是体贴他,这会儿不知该有多乐呢!”
“唉,二蜜斯,奴婢是之前心惊胆颤惯了,您还是喝了吧,您喝了,奴婢才放心呢。”
“周知谨的意义是,若再没有其他的证据呈现,也只能依律判罪,张邵阳乃三品官员之子,就算父皇看在张巍的份上,免了他的极刑,也难逃毕生监禁的了局。”
“殿下想去那里?”
“殿下言重了,不过一碗姜汤罢了,只是侍女恰好给我熬了,就趁便也给殿下送了一碗畴昔,殿下克日审案辛苦,要把稳身子,别染了风寒。”
雨悄悄嗯了一声:“殿下也早点歇息。”
阿谁黑影立在窗边,没有说话,雨松了口气,觉得是安王,拿过床边的衣服披上道:“殿下如何来了?”
李浲轻叹了一声:“本来父皇此次是想让我跟着二哥历练历练,从旁帮手罢了,没想到现在竟变成了我一人主事,倒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你的警悟性可真高,我只是想来看一眼你睡了没,不过方才靠近,就被你发明了。”
“我可不是叮咛你,这是我们之间的商定。”
“是,不过还未睡着。”
两人一时都沉默无言,只要淅沥的雨声沿着廊檐悄悄落在空中,收回沙沙的声响,天是阴沉的,看不见一丝亮光,房内的灯烛也早已燃烧,唯有廊下挂着的灯笼收回幽幽的光芒,将李浲的影子辉映在窗户上,看似很远,实在不过近在天涯。雨莫名想起了安王的身影,成为闻人语以后,每一次站在他的身前,明显很近,却总像隔着万水千山般的悠远。
“奴婢熬的时候加了些冰糖,您喝喝看,味道没那么冲。”
雨皱着鼻子喝了几口,忽地昂首道:“这姜汤另有么?”
雨只得接过来:“好吧,只是我受不了这姜的味道罢了。”
雨说:“比来他审案劳累,本日雨大,返来的路上就算再谨慎,也会淋上的,喝点姜汤驱寒,免获得时抱病了走不了,扳连我们也不能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