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清冷而熟谙的感受顿时就沁入心脾,她柔嫩的指腹悄悄摩挲着他的额头。
很浅显的一个行动,却让沈言止的心跳漏了一拍。
顾意刚想起家,沈言止的手却箍住了她的腰,将她揽进了怀里。这一回他搂得很紧,径直将她的脸压在了胸前,霸道而有力。
“痛吗?”她倒了点父亲配的药酒,涂在指上,悄悄帮他揉搓。
沈言止脸上倒是暴露了轻松的笑容:“那也好,那就把它扔了吧。”他连笑起来的模样,都像皑皑白雪。
“没事的。”沈言止转过身,垂眸说道。
他诚恳坐好,但眼角眉梢却带着笑意。
千回百转,顾意又想到了那小我。
顾意偏头想了想,道:“你拍卖下来的?多少钱……”别的不在乎,她有点心疼钱,之前的拍卖品感受随随便便都要二三十万。这药罐再不显眼,在慈悲之夜卖了,祁又寒本身又出了价,铁定要贵上很多。
手里的手机俄然嗡鸣作响,顾意接起来,那边是林格格有些冲动的声音:“米儿!你晓得方才raze现场产生了甚么吗?好苏好苏啊。阿谁表脸的拍卖甚么爱与回想,成果没竞拍过沈言止啊,沈言止花了500万竞拍到了药罐,然后讽刺祁又寒‘你的爱情只值500万吗’?米儿,祁又寒有这么个死仇家,我们还怕啥,不愧是我老公棒棒哒……”
明显是一句大有题目的话,但听来却仿佛一丝□□也无。倒像是……一种眷恋?
“不冷。”沈言止挑了挑眉,捏着被揉成一团的外套,问道,“你不会是因为恨我把衣服给揍了一顿吧。”
顾意轻叹了口气,道:“你如许的美色,如许随便地睡着,也不怕被人占了便宜。”
还真是体贴则乱了,顾意低头,祁又寒说文弱墨客,沈言止才是阿谁专业练过的。但是他专业练过,如何就挨打了?
见她目露迷惑,他淡淡道:“我父亲打的。”
顾意把药罐放到茶几上,撇了撇嘴:“我实在不想看到它。”
此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沈言止来的时候心机重重,但看着她有些拧巴的小脸,半晌间便发笑道:“那不首要。”
沈言止的手指悄悄动了动,缓缓地在她后背抚了抚。
温馨了半晌,他睡得更熟了一些,箍在她腰间的力量便减弱了几分,顾意掰开他的手指,从他怀里爬了出来。
这个感受又仿佛是……之前向来没有过的?
顾意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另有一种专属于他的清寒气味,一颗心砰砰就乱跳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