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看向跪在地上的冯氏，双眼又被绝望和被棍骗的气愤充满：“我真没想到作为当家主母，你竟然会做出这类牲口不如的事！本来常日里对婉儿的慈爱，都是装出来的！是，婉儿不是你亲生的，可这些年来，她都是养在你名下，莫非没有半分豪情吗？你如此做，亦是在打我的脸，要我尴尬，要全部姜家尴尬！”
她爹爹是五品朝官又有甚么用，还是不能让李贽放弃修道的动机，姜婉忿忿地在心底抱怨起出身来。
姜芸章一顿恨声痛骂，发完火，坐回椅上正歇息喘气时，商慈再一次上前说话，而这一次单刀直入，直接切入正题：“现在究竟本相已然明白，我想我也没有留下来的需求，我恳请姜大人，将我剔除家谱，今后和姜府再无干系。”
商慈丢下这句，不顾冯氏的神采，回身便分开了。
冯氏的确要被她断气，赶紧飞扑畴昔用手捂住她的嘴。
“夫人还是当真想想再答复罢，我先回院子清算东西，你有的是时候考虑。”
冯氏深吸了口气，一梗脖子，快刀斩乱麻地将统统都交代了：“当初琉儿抱病，是她误食了东西，是我借此做文章，嫁祸到了姜婉头上，而她和下人陈志轻易一事，也是我打通了陈志和她院子里的丫环，趁着夜色，让陈志进了她的屋……”
话落，屋子内非常喧闹，冯氏和姜琉的低啜声渐止，姜芸章哑然地望了她一眼，随即又垂下眼来。
姜琉被母亲说得惭愧，低头抹着眼泪：“爹爹疼我，断不会像对姜婉那般对我……”抽泣了一会，又小声倔道，“身份如何了，我这般身份，人家还不要我呢……”她说得是实话，她只记得那日李贽把她约出来扣问姜婉的生辰八字，她奉告了李贽后，李贽前脚接过，后脚就与她完整划清了边界，言语间的冷酷陌生，令姜琉心碎欲死。
沿着影象里模糊闪现过的小道，商慈摸到了姜婉本来居住的院子，院子里初秋的黄叶落了满地，墙角结着蛛网，到处透着冷落。
对于冯氏来讲，今后落空夫君的信赖，她为姜家生儿育女，职位已是没法撼动，但这伉俪间的情分怕是在闹剧中消磨得只剩一二，此中酸楚，只要她本身晓得。
“你……”被她这般陌生的称呼，姜芸章愣了愣，他的印象中这位大女儿对本身是惊骇且恭敬的，数月不见，这般称呼本身，想必内心是对本身有了芥蒂怨怼，向来自大的姜芸章眼里闪过可贵的惭愧，“这段日子苦了你了，我……是爹爹的错，识人不清。”